冀州,大夏北长城。
塞北大漠的天气就像是生气的八十岁老太太的脸,又干又冷。
呼啸的北风掀起了长城上一人的黑色披风,他从数丈城墙一跃而下。
却是稳稳停在了地上,丝毫没有响动。
铮!
腰间狭长战刀出鞘半寸,寒芒一闪而过,隐隐有血色浮现。
“慕容冀州,速速让开,莫要螳臂当车,只你一人,拦不住我等。”
身前,二十余人勒马而立,行装战甲也皆是不同都是不约而同的喊着。
“来者止步,此乃我大夏帝国国境,胆敢逾越者,杀!”
大漠戈壁之前的身影,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回荡在长城内外,震慑云霄。
这人正是冀州州牧,复姓慕容,于是也称之为慕容冀州。
“笑话,为了今天,我们做了多少准备?只要杀了你,我们出入大夏帝国,如入无人之境,谁人能挡?”
马上的身影传来一声讥笑。
这句话如摔杯为号一般,二十余人马月下冲锋,气势恢宏,势如破竹。
“笑话?也罢,今日便送你们北漠诸国二十余位天境九重天高手一程,为我长城添些颜色。”
长城外的身影战刀出鞘,斩碎身前戈壁,月光黯然失色。
却气势不坠。
面前开出百丈鸿沟,烟尘四起。
此间一战,足足打了一整个日夜。
暗中,有无数势力的探子注视,渴望从烟尘中寻找端倪。
仅是战斗余波都让人无法接近,只能叹为观止。
两日后,环球新闻爆出一条震惊世界的消息。
大夏历三月夜,北境长城,冀州牧一人独战周边数国二十余位天境高手,胜。
漠北长城外,二十余颗大好头颅摆成一排,震慑诸国。
帝国上下欢呼雀跃,大帝赦封他为冀州王,昭告天下,还赐予“大夏战神”令牌。
而周边诸国称当天为,灭天日。
再无异族敢犯大夏边境。
......
北境一战过去半年有余。
天气也逐渐转凉,早晚都开始上霜了。
今天,慕容冀州终于回到曾经养育他的故乡,扬州吴郡下辖的一个小县城,桑城。
虽是归乡,但心情却是沉重的。
半年之前,他的弟弟,给他打了数个电话,彼时他尚在疆场没能接到电话。
看到有弟弟的留言之时,刚下战场的慕容冀州战袍未解就上前来听,听到内容让他怒发冲冠,差点当场杀回桑城。
电话里的声音令他心在滴血。
“哥,对不起!”
“之前,我爱上一个女的,本以为这是终身幸福,可她和我结婚却只想图我家财。”
“结婚只是布下圈套的第一环,可笑我还傻傻往里钻。”
“她拿爸妈还有妹妹要挟我,要么我死,要么让我慕容家上下近百口人都死,我只能用自己的命换。”
“她根本就不爱我,就是图谋家族的财产,还联系各大家族冤枉我,我只能死了。”
“哥,你快回来,爸妈和妹妹不能没有你,我先去了。”
“对不起...”
“别给我报仇...”
他听得出弟弟语气中的绝望与心酸,只是此刻,却为时已晚。
电话都不敢打回家中,该如何面对二老?
他慕容珏,乃是被养父母捡回来的孤儿,二老当年虽家境殷实,却膝下无子,可纵使后来有了弟弟慕容瑜,妹妹慕容珮之后,对自己的好,也从未有折扣。
后来在外当兵多年,近几年战事吃紧,和家里未曾联系,竟然出了如此变故。
奈何,冀州北漠长城之外诸国外敌虎视眈眈,亲情固然重要,国土更重要。
作为帝国元帅,他断不可做逃兵。
国土捍卫之事顺利,可是那个跟在身旁长大的弟弟,却已经不在了...
“才不过数年,就这么大的变化啊。”
慕容珏看着对面大楼上的巨幕,正转播着桑城新闻。
画面里那个女人,他认识。
郑秀儿!
弟弟发的留言里,有她的照片。
此时这个女人正在接受采访。
“我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才会看错了人,慕容瑜贪污受贿,私吞帝国资产,还妄图畏罪潜逃,最终无路可走,落了个跳楼自杀的结局..
这么不高兴的事,就别提了,今天,我们郑家,会在今天于郑府举行我弟弟的婚礼,希望桑城的各位同仁,前来赏光。”
那个女人,笑颜如花,可是弟弟却已经故去。
他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
“大人,您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天凉了,披件衣裳吧。”
这时,一个身材壮实的高壮青年来到慕容珏的身后,为他披上一件风衣。
裹了裹肩上的衣服,虽然他的身体早已不受天气影响,可这是陆飞的一番心意,他没有理由讲怒火发给关心自己的人。
点上一支特供香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我要去这婚礼看看,这些卑劣世家,莫非以为在这桑城,真就能无法无天了?”
此言一出,周身的空气也随着之停滞了一瞬间。
路飞感受到了这汹涌的气势,心中一惊,哪怕是那日在城头,州牧大人面对二十多位天境强者和诸国百万雄师,也不曾如此动容。
这个男人,在漠北出口气,都能吓退百万铁骑。
他的名字,在北域诸国,可止小儿夜啼。
他是帝国最年轻的州牧,封疆大吏,斩二十余位天境,踩着他们的头颅登上冀州王的位置。
一人一刀,护住了这整片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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