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洛霁泽的一张寒冰脸没绷住,笑出了声。不待众人惊讶的望过去,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表情,起身大步离去,白鹤轩自然也匆匆跟了上去。
众臣相送,衡阳自然也跟着溜了,此时不走,回来继续作诗吗?
送完洛霁泽,衡阳准备偷偷溜走,又觉得不好,见到很多人向郑太守辞行,衡阳便装模做样的混在其中。鞠完躬,衡阳转身欲走,却被郑太守叫住。
衡阳扯着微笑,“郑大人,有何吩咐?”
郑太守脸色带着不耐烦,“你可知花中仙?”
衡阳皱眉,“不知。”
郑太守旁边的一个人嘲讽地道:“衡大人已上任多日,怎么连辰阳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都不识得?”
“采花大盗?”
郑太守:“本官得到消息,此人已流窜至平梁,还望衡大人尽快将此人捉拿归案。”
衡阳皱眉,平梁刚刚发生了一起□□案,都没有宣扬出去,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郑太守旁边的人又道:“怎么衡大人又有难言之隐?”
衡阳摇头:“没有,没有,下官分内之责。”
郑太守:“既如此,本官限你三日内将此人捉拿归案,你可有异?”
衡阳:“这……若是不能……”
郑太守拂袖而去,“那便扒了你这身官服谢罪。”
衡阳笑得见牙不见眼,真心的给郑太守行了一礼,“下官领命。”
周围的人看着衡阳开心的哼着小曲儿离去,纷纷议论,“这小县令怕不是被吓傻了吧。”
衡阳爬上车,推开车门被里面的阿鸿吓了一跳,还以为里面没人的,“你怎么在这儿?”
阿鸿吃着车上储备的糕点,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之后才开口,“有人在试探我,我追去查看。”
“试探你?怎么试探?”衡阳拿了一块儿糕点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他怎么没发现。
“内力。”
衡阳:“……”好吧,是他无知了。衡阳有些伤心,来到一个可以修炼内功,飞檐走壁的世界,却被告之自己年纪大,身子弱各种原因不能修习,难道不令人伤心么?
豆子见衡阳开心地上车很是疑惑,衡阳不是对采花大盗的案子没有线索,正在头痛的么,怎么太守令他三天破案了,他还这么开心?
豆子:“少爷,你是不是对那个采花大盗的案子有头绪了?”
衡阳:“没有啊?我哪有什么头绪?”
“那你……”豆子想起来郑太守最后那句话,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你是想……想……”
“这不是正好嘛?既然我现在辞官不合适,那就让别人来把我这顶乌沙帽拿走喽。”
豆子:“乌沙帽?”
衡阳:“就是扒了我的官服。”
阿鸿:“你不想做官?”
衡阳:“也不是不想,我觉得这份工作……我不适合当官。”
阿鸿:“你适合。”
衡阳:“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我适合当官了。”
阿鸿:“……”
衡阳呵呵一笑,就知道这家说不出来。
阿鸿:“尽心尽力,不贪财,不好色……”
衡阳双手比了个暂停,“打住,我贪财的,我也好色。”衡阳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女神,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豆子坐在一旁搅着手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远远的听到打斗的声音,衡阳好奇,探出脑袋去看,竟然发现那个洛霁泽和白鹤轩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衡阳张大嘴巴,这是大型刺杀现场啊?
洛霁泽和白鹤轩很强,瞬间就干掉了几个黑衣人,但黑衣人也有功力不俗出手狠厉的,每刀每剑直戳要害。也不知道他们开战多久了,洛霁泽和白鹤轩都带了伤。
衡阳将脑袋缩回来,对着阿鸿说:“去帮忙。”
阿鸿不为所动,“我只管保护你。”
衡阳:“那你每天还巡街呢。”
阿鸿:“那是拿了你的薪水。”
衡阳把阿鸿往外推,“给你加钱,给你加钱。”衡阳自然是推不动,竖着手指保证,“我们不会有事儿的,你一去我们就往回走,绕道回家。”
听到此话,阿鸿才打开车门出去,衡阳在他出去之前说:“你自己的小命最要紧啊,情况不对赶紧溜。”
“好。”
衡阳见豆子盯了自己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豆大爷,你想问什么?”你这样看着我,我心里发毛啊。
“公子不是不记得白鹤轩了么?为何毫不犹豫出手救他?”
衡阳皱眉,刚刚豆子没有阻拦,应该不是不能救的吧,那也就是他和白鹤轩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我跟他到底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之仇。”
这么严重?他猜错了?“那你刚刚也没有阻止我救他啊。”
“才不是因为要救他,当然是救禄王了。”
“洛霁泽?”
“对啊,禄王是边防军的头领,他要是出了什么事,北淮打进来,平梁首当其冲,我们也跑不了。”
衡阳被糕点噎住,这……信息量有点儿大,他要消化一下。
虽然来这里不久,但是也听说过这个世界八卦的。例如新帝昏庸无能,只知日日笙歌,毫无政绩建树。不昏庸也不会因为被划花了脸就杀掉一个劳苦功高的宰相。再比如皇帝与禄王不和,佐证有二:其一,禄王八岁被送到北淮当质子,太子上书提议的。禄王十八岁,也就是两年前,先帝病重,本欲立禄王为帝,但禄王偷潜回国时新帝派人追杀阻拦,让他没能在先帝病逝前赶回皇宫;其二,新帝继位后,禄王便被派去冲锋陷阵,近半年战事平息又被派去驻守边关,竟没有在京都待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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