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自州大叫一声,把小金捞了出来,拎着尾巴,把小金喝进肚子里的酒捋了出来。
衡阳看得不由咋舌,“我说你轻点儿,蛇胆都要给你捋出来了,那就真的挂了。”
“我就剩一条金蛇了,要是小金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看到一边涕泗横流一边撸蛇的莫自州,衡阳没良心的笑了出来,“行啦,说说吧,这酒哪来的?”
“呜呜……高家酒坊,东北角挖的。”
“别哭啦,厨房好像还剩有杀蛊虫的药,你去……”
衡阳话还没说完,莫自州已经消失在去厨房的路上了。
含药渣的酒,莫自州特意拎回来,肯定是跟案子有关了,酒里面应该有酒蛊。衡阳让人检查确认之后,就带着人去“抄”高家酒坊了。
高广路看着衙役们抬出来的含有酒蛊的酒,老脸上满是委屈,“衡大人啊,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知道这酒里面有什么?”
“我们这都是正常的酒啊,不信我喝给你看。”
衡阳让人拦住打开酒坛准备把脑袋埋进去的高广路,“行了,这酒有问题,喝了会死人的。”
高广路跪到衡阳面前,“不可能的大人,酒里绝对不可能有毒啊。”
衡阳:“不是你下的毒,有可能是别人下的啊。”
“不可能,这些酒是埋在地下给我女儿作嫁妆的,平时没人会动的啊。”
衡阳让他把酒坊的工人全都聚集在一起,准备一个一个问话,这时高晨辉赶来了,他扫视了一下院子里的人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衡阳挑眉,看到他们搜出来有问题的酒,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这酒坊难道还藏着别的东西?
一一问过话之后,能够接触到这些酒的人只有高家的几个主人,酒坊里面的工人都不会去靠近这些酒,毕竟被埋在地底,除了主人吩咐,没人会去挖。
为了防止串供,将四人隔离一一审问。
方烨林跟在衡阳旁边,跃跃欲试,“大人,我们先审哪个?”
“高夫人吧。”
“说说吧,高夫人,你把带有酒蛊的酒送给石福运,导致石福运和他的小厮石梁死亡,目的为何?”
看高夫人端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衡阳继续开口道:“物证在你们家酒坊搜到了,人证么,有人指证石福运去高家酒铺巡检的前一天晚上,你让人挖了两坛给女儿陪嫁用的屠苏酒和别的屠苏酒一起送去了店里。”
“送礼,自然是送最好的。”
“呵,你们要送的不是圣酒么?屠苏酒是因为见石福运感冒才临时决定要送的。”言下之意,你露馅了,阿姨。
高夫人绞紧手中的帕子,看向衡阳,淡淡的开口:“他勾结山贼,害死我潇家二十余口,他该死。”
“你怎么知道他跟山贼勾结?”
“我在山寨时见到过他,下山后听说,他来山寨的那天晚上,兰川(隔壁县)的孙家老爷被掳上了山。”
“这也不能说明十五年前的事情也跟石福运有关吧。”
“呵,大人不是都查清楚了,还要明知故问。”
衡阳:“……”
“我查到他十五年前是云川石家的家仆,石家仅他们夫妇二人幸存,还得到了那么多银钱做生意,不是内应又是什么。”
衡阳点头,有道理,看向方烨林问:“石夫人还没从云川回来?”
“似乎还没,您不是一直让人盯着么。”
“行吧,”衡阳转向高夫人,“你这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给人定罪,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一些。”
“他和山贼一直有来往,怎么能算无辜。”
“那石志行呢?成亲前,你们也给他下了酒蛊吧。”
“是,山贼都该死。”
“按石志行的年纪,十五年前不过是几岁的孩子,潇家灭门跟他无关吧。”
“他绑架我女儿,还妄图与我女儿成亲,我自然不会让他活着。”
“还有一个问题,酒蛊喝下去之后不一定会发作,你怎么能确保他们喝了屠苏酒一定会死呢?”衡阳翻看了自己的笔录,发现石福运和石梁死之前都因跟别人吵架而生气,他之前还想这些人会不会被气死的。“难道是气……”
高夫人看向衡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显然没想到衡阳会知道,“是。”
“噗~”还真是被气死的?
“屠苏酒里多了一味药,可引起略微胀气。”
原来是这样,胀气可以孵化酒蛊,这是什么奇怪的原理?
“还有,生气。”
生气也有用!比胀气更奇怪。
衡阳接着问:“酒蛊是你自己培育的?”
“几年前找一个江湖人买的,用法是我自己试出来的。”
“你用谁试的?”这高夫人看着慈眉善目的,还敢用人做这种试验?
“老鼠。”
“好吧,那个江湖人……”
“关于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交易的时候,他蒙着面,而且是他主动联系的我,因为我差人到黑市找毒药。”
询问完高夫人之后,衡阳看了看潇瑶和高晨辉的房间,犹豫先去问哪个。
方烨林:“大人,高夫人都招了,他们还需要在审吗?”
衡阳:“给石志行下蛊的不是她。”衡阳想到之前对潇瑶的评断,坑爹的闺女,自己一个人被绑不罢休,还把一家子都坑了进去。但,接触之后发现,这小妮子精明的很,所以她是故意让石志行把其他三人带上来的,或者说,更重要的是将掺了料的陪嫁酒带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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