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衡阳是从争吵声中醒来的。两个被包成木乃伊的人还是不老实,要不是不能动,估计两个人又继续打上了,故而现在只能动嘴皮子了。
“你奶奶的,袁杰你是得了失心疯吗?我不就是抢了你一单生意嘛,你至于记恨我到现在,跟我拼个你死我活嘛?”
“晋彭你他娘敢动我的人,我没打死你,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你的人?你他娘的那么多相好,老子哪里记得过来。”
“我那么多相好?你的姘头不比老子多。”
“你的人就杀不得了?你又不是没杀过老子的人。”
“我跟你可不一样,老子从不杀女人。呵,没想到,你还喜欢男人。靠,莫不是你暗恋老子,才动老子的人吧。”
“我看上你?天大的笑话,你那张脸只能用一个字形容,丑。”
“你的脸比个小娘子还白,送你五个字,做小倌去吧。”
……
两人骂到气喘吁吁,晋彭首先受不了了,“来人啊,给我倒杯水。”
袁杰艰难的转动脖子打量着屋内的陈设,“靠,晋彭,这又是你哪个姘头的家?”
“你又诓老子,这他娘的不是你相好家……”
晋彭话还没说完,两人同时意识到,他们武功不分伯仲,当时都受了重伤昏迷,哪有时间找人求救,异口同声的道:“这他娘的什么地方啊?”
衡阳就着他俩的对骂啃了三个饼,“呦,骂完了没?我饼还没吃完,要不你俩再骂一刻钟?”
晋彭看着衡阳手里的饼,咽了咽口水。
袁杰盯着衡阳,冷静的说:“敢问这位恩公,此乃何地?”
“县衙。”
晋彭和袁杰惊得差点儿跳起来,“县衙!”
晋彭:“他娘的,阴沟里翻船,竟然栽在……”
袁杰即使打断了晋彭,“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恩公可否替我二人传一封书信给家人,我二人定当厚礼相谢。”
“呵呵,对对,”晋彭意识到自己差点儿说漏嘴,连忙附和,“双倍厚礼。”
衡阳乐呵呵的道:“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们的身份,不就是清欢阁的杀手么。”
晋彭咬牙切齿地说:“袁杰,我他娘的就是上辈子欠你的,要被你坑死了。”
袁杰:“……”
“行了,我不管你们两个之间有什么恩怨,等伤好了你们自己解决,或者,等我问完问题,你们继续对骂也可,看谁先把谁气死。”
袁杰和晋彭:“……”
“何方明是你们两个谁杀的?”
晋彭:“何方明是谁?”
袁杰:“他杀的。”
晋彭龇着牙,恨不能把袁杰生吞了,“袁杰,你他娘的别乱说。”晋彭看向衡阳,“我上次……不是,我来石川后还没杀过人。”
袁杰呵呵一笑,“敢做不敢当啊,晋彭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老子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了?是老子杀的,老子一定承认,不是老子干的别想栽在老子头上。”
衡阳问袁杰:“你为什么说是他杀的?你看到了?”
“刺死何方明的剑,是晋彭的。”
晋彭疑惑,“剑?什么剑?”
袁杰:“你的三星剑。”
晋彭气急败坏,“那么多三星剑,你凭什么说是老子的剑刺的,老子的剑又没多个棱。”
“你敢说不是你的?那你的三星剑在哪?你拿得出来吗?”
“老子这次是出来玩儿的,带三星剑干嘛,回到阁里,我自然能拿出来给你看。”晋彭眼珠子转了转,难道自己的剑被偷了?
“切,”袁杰嗤笑,“我当时赶到的时候,你的剑就插在何方明的胸口,那把剑现在在我手里,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我突然到来,才惊慌失措的逃走,忘了拔剑。”
“惊慌失措?杀个人而已,我为什么要逃?再说了,我会怕你吗?”
衡阳在脑中整理着他们所说的重点,“所以,袁杰,何方明的心是你挖的?”袁杰出现在晋彭之后,故而,他为了掩盖晋彭的罪行,帮他毁灭了证据?衡阳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分别停顿了片刻,这两人是在上演相爱相杀么?
见袁杰不答,衡阳再问,“袁杰,你挖掉何方明的心脏,是要为晋彭掩盖罪证么?”
晋彭:“袁……”
袁杰:“不是。”
晋彭:“哼。”
袁杰:“不全是。”
“那是为何?直接说吧,非得让我问吗?”
何方明在进京赶考的途中救过袁杰一次,袁杰当时被追杀,身无旁物,于是将随身三星剑给了何方明,说可以答应三个要求。不过,何方明从来没有提过要求。近日他在阁里翻看任务,偶然发现里面有刺杀何方明这一项,当时任务已经过了审核,不能退了。
袁杰在清欢阁交涉良久,才以两倍的金额,将此项任务消除。因为担心何方明有危险,袁杰找了过来,却发现何方明胸口插着一把三星剑。当时何方明还没死,认出了袁杰对他说。
“袁,袁大哥,谢谢你送我最后一程,这样我等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袁大哥,你说过可以答应我三个要求,那,那我死后请您帮把我的心,丢入望川河。呵呵,万千相思,还予忘川。但愿来生,再不相见。”
晋彭嗤笑,“你这小情性子倒是贞烈,既然人家这么深情,你干嘛还去招惹别人。”
袁杰:“他不是我情人,只是曾于我有救命之恩。”
衡阳摸了摸下巴,心是何方明让袁杰挖的,这人是有毛病吗?干嘛让别人把自己的心挖走,古人不是很重视要给自己留个全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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