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宛如蝗虫一般的百姓,朝着码头赶去,但都离得很远,不敢走近,生怕被马企鹅给一刀砍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快要饿死了,但人类天生的八卦心里仍然支撑着他们。
人群之中,自然也有白虎堂与官府的人,在看青龙帮的笑话。
但同时,他们也想多了解马企鹅,害怕这家伙将来成为自己称霸梅花镇的阻碍。
虽只有一人,但在绝对实力面前,千军万马也是等闲。
面对无数双目光,格瓦拉丝毫不在意,用一根木枝串着鸡腿,在火堆上烤着,时不时的撒上一点调料。
狗子蹲在边上,嘴角留着哈喇子。
他已有许久没尝过荤腥了。
这家伙也是大条,对于格瓦拉突然展现出来的实力不闻不问。
在他心里,只要格瓦拉还把他当成兄弟,其他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没多久,
人群中挤出了两条瘦小的汉子,走进了棚子里。
“老大。”
“老大。”
是昨夜的另外两人。
一个叫豹子,一个叫虎子。
跟格瓦拉身体的前主人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小伙伴。
虽然与格瓦拉无关,但这具身体残留的感情还在。
将烤好的鸡腿递了过去:“吃吧。”
“谢谢老大。”
两人欢天喜地的接了过去,抢着分食。
“看看你们,饿死鬼投胎一样。”
狗子笑骂一句,也将自己手里的鸡腿递了过去:“一人一只,不许再抢了。”
“谢谢狗哥。”
鸡腿吃到一半,两人将剩余的藏在怀里,要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格瓦拉看在眼里:“你们怎么说,是要跟着我混,还是继续等死?”
“我们...”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一狠,齐声道:“当然是跟着老大混。”
“那好,丑话说在前头,跟着我就等于是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会没命,包括你们的家人,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格瓦拉扫了外面的人群一眼:“另外,把你们的家人接过来吧,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以后,这个码头,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傍晚,码头。
几间小屋内燃起了灯火。
格瓦拉站在河边,负手而立,望着宽阔的河面,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短短一天时间,从挨饿受冻,到了如今的勉强稳住脚跟。
同时,他也在等待。
等待青龙帮与白虎堂的争斗。
这两大门派,不出意外,很快就会有一战。
这是格瓦拉的直觉,也是两大派的宿命。
因为镇里的粮食就那么多,养不了两个门派的闲人。
格瓦拉想要做最后的渔翁,官府是一颗绊脚石。
衙门里同样也养了一堆无所事事的闲人。
都张着嘴等吃饭。
起风了,
有些凉意。
一件满是补丁的披风落在身上。
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味传入鼻中。
一位少女红着小脸跑开,但没几步又回过头来,双手缠绕,睁着一双纯净的眼眸望来:“拉哥哥,谢谢你。”
这是虎子家的小妹,今年十六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这些年若不是他们四兄弟护着,早就让人给糟蹋了。
在这连饭都吃不上的年代,清白贞操已经一点儿也不重要了,许多家庭都靠女性成员做皮肉生意养活。
卖一次,得二两粗粮,配三两糟糠,熬上一锅粥,一家子美美的活上一天。
虎子一家,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宁愿一家子饿着,也要保全小妹的清白。
这也是格瓦拉收下他们的原因之一。
对于小妹,格瓦拉一直像自家妹子一样疼爱:“跟你哥还需要客气?早些去睡觉吧。”
“哦。”
小丫头嘟着嘴,有些不情愿的离去。
临走的时候,还嘀咕着:大笨蛋,我才不要你当我是哥哥呢。
女儿家的心思,谁知晓呢。
棚子内,还燃着火把,一条身穿夜行衣,面巾蒙脸的大汉走了进来。
“马先生。”
大汉站在格瓦拉身后,躬身行礼,很是尊敬。
“你是?”
格瓦拉回头望去,心里已经猜了个大概。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老爷想和马先生谈谈。”
格瓦拉笑容玩味:“你老爷又是谁?”
“先生去了便知。”
“没空。”
格瓦拉回过头去,继续望着河面。
大汉语气沉重了下来:“先生,你抢了长青码头,青龙帮迟早会报复,你只有与我们老爷合作,将青龙帮连根拔起,方能高枕无忧。”
“合作?”
格瓦拉讥笑道:“怕是你们想要利用我,一举铲除青龙帮与白虎堂,最后过河拆桥,再把我给弄死,这梅花镇就彻底落入官府手中了吧。”
“先生...”
大汉话还没说完,张林手中就已多了一把长刀:“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滚蛋,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让他死了这条心,梅花镇他这辈子都得不到。”
“先生莫要后悔。”
大汉露在外面的目光十分阴沉,似一阵风般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隐藏在码头外面的几条身影,也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远去。
这个夜晚看似宁静,实则已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现在,
格瓦拉不但得罪了青龙帮,也惹上了官府。
梅花镇三大势力,就差白虎堂的麻烦还没有找。
当然,
格瓦拉没有打算去找。
之所以抢码头,主要是因为仓库里的物资多。
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
还有一排原本给小弟们住的房子,虽然简陋,可也比之前住的好上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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