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青茗决定了,这一次,由她亲自出面。
锦绣公主似乎没有料到,这家店的店主,居然就是段青茗。她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讷讷地说道:“段青茗,这家店,居然是你家的?”
段青茗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这家雅致绣坊是臣女的娘的嫁妆,所以,亦算是臣女之物!”
锦绣公主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一下,然后,她又围着段青茗走了一圈,忽然出声说道:“怪不得这店里会出刺品啊,原来是段青茗从中作梗啊!”
此时,随着锦绣公主的声音,绣坊之外,已经站了不少的观众,大家都用几乎是隐秘的眼神,望着屋子里那个雍容华贵,气势嚣张的锦绣公主,还有淡雅宜人,不卑不亢的段青茗,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段青茗淡淡一笑:“臣女在昨日之前,并不知道这绣品原是被公主您买下!”
锦绣公主微微昂起了头,气哼哼地说道:“哼,说不得,你就是因为知道是我要买来送给刘渊的,所以,故意做了手脚!”
段青茗微微一笑:“请问公主会穿着破烂的衣服出门吗?”
锦绣公主听了,立时一愣:“我当然不会!”
段青茗又是淡淡一笑,仍然真诚而不失得体地说道:“我雅致绣坊可是二十多年的老招牌,难道公主觉得,我会曾了一副绣品而砸我店铺的招牌吗?”
听了段青茗的话,锦绣公主顿时哑然。
是的,任何一个做生意的人,都不会自砸招牌,单单为了报复一个人,或者是为了一担生意,而丢失自己赖以生存的名誉的。
不单段青茗不会,而且,所有做生意的人,都绝对不会。
锦绣公主原本只是想找这间雅致绣坊的主子出口气的,可当她发现段青茗原本就是店主的时候,她原先的想法,彻底改变了。现有锦绣公主,只想让段青茗身败名裂,只想让段青茗生不如死。
锦绣公主转了转眼珠,忽地朝段青茗说道:“段青茗,是你自己做生意,砸了自己的招牌,现在,这副绣图,你要怎么说?”
段青茗听了,微微一笑,她走到锦绣公主的面前,轻轻一笑:“公主说的,可是那副临渊鱼图么?我刚好带来了,正好,也可以给公主一个交待。”
锦绣公主一听,立时大声说道:“哼哼,是你家的绣活儿做得不好,以次充好,现在,怎么赖到我的身上来了?”
段青茗望着锦绣公主,微微一笑:“请问公主,那个绣娘可是你亲自挑的么?”
锦绣公主点了点头:“自然是我亲自挑的。可惜我没想到的是,你家的绣娘,会是如此的差劲儿,不但绣出来的活儿不好,就连用的丝线,也是极差,极差的。”
段青茗轻轻一笑,说道:“那请问锦绣公主是在置疑自己的眼光呢?还是置疑自己选人没有选好呢?”
锦绣公主听了,脸一红,立时大声地说道:“你雅致绣坊里的绣娘,个个都是次品,我哪里知道哪个好,哪个不好?”
段青茗听了,也不和她争吵,只是微微一笑道:“那么请问,那丝线,可是公主亲自选的么?”
锦绣公主听了,立时大声地说道:“当然是的……可是,我没想到,你的丝线也是次品,而且,我一拿回去,只倒了一杯开水到上面,上面的颜色,便全部退光了。”
锦绣公主说完,气哼哼地说道:“哼哼,段青茗,我看看你要怎么解释。”
段青茗拿出准备好的绣品,抖开了,拿到锦绣公主的面前,轻声说道:“公主请看清了,可是这一副么?”
锦绣公主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就是这一副了,段青茗,你看看,还敢不承认是你绣坊里的活计不好,丝线也不好?”
段青茗从丁掌柜的手里,接过了早就准备好的丝线,说道:“这就是公主选的丝线,公主可以请个行家看看,这丝线,可是和这绣品上一模一样。”
原来,在雅致绣坊里,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若是买家挑好了秀品图之后,就由买家亲自挑选绣线。而绣线挑好之后,若是用不完的。则由卖家封存起来,若多,就退还卖家,若是少的话,可按着这个方法,补足为止。可是,无论绣线需要补足多少,这个钱,都是由卖家自己出的。
锦绣公主今日里来,并没有带什么行家过来。此时听得段青茗一听,便微微地愣住了。段青茗朝着门口微微一笑,淡声说道:“我雅致绣坊是京城里的老招牌,靠的是名声立足。现在,遭遇了这种事情,大家都希望有一个好的交待,所以,现在恭请一位有经验的前辈出来,帮我验证一些东西。”
段青茗的话音才落,只见一位老者跨出人流,走到段青茗的面前,朗声说道:“老朽是君子绣线坊里的张良,愿意为两位做个见证。”
君子绣线坊,专门卖绣品的线,现在,他出来作证,先表明自己的身份,然后再再表示愿意帮两方作证。
锦绣公主听了,冷冷地“哼”了一声:“哼,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准备来欺负我的?”
段青茗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张良听了,却是气恼异常。
他狠声说道:“老朽在绣线一行,已经做了二十多年,在京城的这一行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姑娘质疑问题的本身可以,可是,却不能质疑老朽的为人,还在这一行里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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