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甩着手里的令牌,围着那些暗卫们走了一圈。他的眼睛,从每个人的身上睨过,再睨过,然后,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听着,我要带九个人去救你们的主子,现在,你们之中,将有四分之一的人会被淘汰,至于第一个是谁,那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所有的暗卫都挺直了脊背。
虽然,他们对于段誉的领导,是十二分,二十二分的不满意,可是,这令牌毕竟在段誉的手里,所以,他们就得听段誉的话,换言之,若是这十二人之中,有人被淘汰的话,那么,这丢人,可真的是丢大发了。
段誉十分满意这些暗卫们的反应。
毕竟,对于段誉来说,你对他的看法怎样,他并不关心,他更关心的是,当他带了这些人出去之后,这些人,会在绝对的情况之下,会因为某一些绝对的东西,而绝对地听从他的命令。
而现在,段誉的手里,那个绝对的,纯粹的东西,就是他手里的令牌,自然了,杀鸡儆猴这一招,是必须的,因为,段誉不想有任何不利于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出现在这个暂时性的队伍里,即便是想想,都绝对不可能。
段誉淡淡地笑着,故意忽略了身后的那些暗卫们的不满的、不屑的、甚至是冷肃的注视,他甩着令牌的手,指了指身后的小屋,说道:“你们给我听着,我身后的这间屋子,是我特意布置的。从现在开始,每个人,要在里面走上一圈,出来的时候,身上要干干净净,一点儿燃料都不能沾上,若是因为沾上的话,就两个字淘汰。”
所有暗卫们的眸子,都微微地凝了一下。
当头的一个,出列,站在段誉的面前,咬牙,冷声说道:“我去……”
段誉作了个手势,淡声说道:“请。”
那个暗卫转头,朝着屋内冲去。
那个暗卫所去的时间并不长。他就破门而出。
然后,又回到了先前的位置。
段誉眯起眼睛,淡淡地说道:“你沾上了。”
那个暗卫一愕道:“哪有的事?”
要知道,那个暗卫的身手,在所有的暗卫手里,是最好的。他一进得黑屋里,就快速地转了一圈,然后,快速地奔了出来。而其中,并没有什么东西近过他的身,而他能确认,他的身上,绝对没有沾污上任何的东西。
段誉冷笑,他走上前去,用自己的指尖,朝那个暗卫的身上一抹,再收回来时,已经带了淡淡的湿意:“你的身上,沾了水……所以,你被淘汰了。”
那个暗卫一愣:“可是,你刚刚说的,不能沾染料。”
段誉翻了翻白眼,冷道:“兵不厌诈,你没听过么?”
那个暗卫被淘汰了,一脸不甘心地退了下去。
第二个暗卫身材娇小,似乎是个女子,他一出列,就说道:“我去。”
段誉朝屋里努了努嘴:“请便。”
那个暗卫飞快地进了屋子,片刻之后,跑了回来。
他的身上,并没有沾水,可是,却沾上了粉沫一般的东西。那么,等待他的结局,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淘汰。
那个暗卫倒也硬气,腰一挺,就朝着被淘汰的一列走去。
然而,他才走了一步,段誉忽然懒洋洋地说道:“你不用被淘汰。”
那个暗卫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要被留下。
段誉也不解释,只是望着第三个:“你,快些,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第三个暗卫倒是快速地来去,身上什么都没有沾,所以,也被留下了。
第四个暗卫也冲了进去,身上同样干净,可是,却被淘汰了。
然而,段誉似乎根本没有兴趣要淘汰任何人了。他只是伸手一指,朝着那个暗卫的女子说道:“你……去那边。”
那个暗卫的女子呆了一下。因为,段誉所指的方向,正是没有被淘汰的一方。那么,他的意思竟然是说,这个浑身沾了粉沫的女子,并没有被淘汰?
这下,被淘汰的男子一脸忿忿的神色,象是达到了要爆发的极点边缘。他握紧了手心,朝段誉怒道:“凭什么。”
凭什么,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沾,却被淘汰了,可是,这个暗卫,身上明明沾了粉沫儿,可是,却没有被淘汰呢?
不得不说,这点,他还真的想不清楚。
这个暗卫想不清楚,其他的暗卫更加的想不清楚。这下,被淘汰的人,心里怨忿,而还没有轮到考核的人,却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了新的打算,是啊,这个段誉,岂非乱来一通么?身上沾了粉尘的,有的被淘汰了,有的没有被淘汰。而没有沾上粉尘的,却被他踢出局了?
虽然,在这些暗卫的人心里,段誉手持令牌,是需要听令于他的,可是,这只是听令,并不代表绝对的臣服。
段誉的眸子,带着说不出的笑意,朝着那些暗卫们,扫视了一遍。淡淡地说道:“下一个。”
这下,被淘汰的那个暗卫,简直就是满额头的黑线了。
因为,他的问题,被段誉无视了,而且,是赤果果的无视。
这种无视,若在炎凌宇来说,就是考验,可是,若在于一个狗屁不通的小屁孩来说,则是侮辱。这个暗卫,整天过的是刀刃舔血的日子,他受不得侮辱,更加不愿意忍受侮辱。
那个暗卫涨红着脸,他一步跨到段誉的面前,冷声说道:“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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