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豆豆龙一恶心，手脚麻利地用鞋子把手上的手套给脱了下来，一脚踢到一边去了，嘴还扁着，似乎被恶心得不清。
涂山果果捡起一根树枝，去挑开那堆白色的卵，刘歌则凑过来观看。
虫卵有大有小，若是大一点的，还可以看见里曼有一颗灰黑色的小块，与那石化了的妖蛊虫十分相似。
“不太妙，”刘歌捏了捏下巴，接着道，“这么看来，还真是这些化肥，那可就糟糕了。”
周富贵看见这一幕，倒也没啥反应：“这是什么？土里的虫子窝？这土里还会长这种东西，可以作肥吗？”
刘歌用一种不知者无罪的眼神看了看周富贵，说道：“这么跟你说，你的侄儿给你的化肥里面可能带了这种虫卵，而这种东西呢，导致很多只松鼠精快死了，这么跟你说你能明白了。”
周富贵本来一脸茫然，听见那些人快死了，顿时打了一个冷颤：“啥……啥玩意？快死了？就这些虫子？”
刘歌点点头：“初步猜测是，这东西原本应该不是这里的，如果是肥料的问题，那么你这两个小果园的地下可能都是这些东西。”
周富贵闻言，一惊：“都……都是？！警官，那可怎么办啊？这些东西会不会到处爬啊，万一这地下都是可怎么办啊？”
刘歌想了想，道：“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对啊，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会不会爬，除了顺着果树长到果子里之外，还会不会从地里爬出来。为了你的安全起见，我建议你最近还是别在这里待着了，至于这块地……我们会派同事来守着，你看怎么样？”
这个周富贵是个十分怕死的，一开始的配合婆婆妈妈的，担心这担心那，但是现在一听闻之前吃过他的水果的人面临生命危险，就连他自己，可能都会受到侵害，变得十分害怕，问啥，就说啥，这一回，也不给自己的侄儿开脱了，名字、住址都报上来了，还十分配合地要和刘歌等人一起去找。
临走前，羊豆豆龙看着那个裂缝有些不安道：“这些虫子怎么办，要让人过来全部挖走吗？这地里全都是，怎么挖啊？二果，你要不要再多开几条缝？”
涂山果果走在他前头，闻言回过头来道：“之前羊医生不是说了只要找到了母虫就好了？这些虫卵应该都是同一只母虫的，母虫一死，这些虫卵估计也会都死掉。全部挖开不现实，我们只要快一些找到母虫，再把它杀死就好了。”
“二豆子，多和人学一学。”刘歌用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一脸不忍道，“再犯蠢，我就上报林司长，把你发配回去。”
羊豆豆龙说起话来似乎都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和刘歌说起话来似乎也没有把他当作个队长，怒道：“刚刚也是你先说的！”
刘歌笑道：“我就开个玩笑。”
羊豆豆龙吼道：“就准你开玩笑，不准我开玩笑！再说了，虫子都挖出来了，咱们不是应该带点回去吗？不然怎么研究啊！”
“哦，你是说这个吗？”
刘歌一边说，一边从斜挎包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一堆柔软的白色静静地躺在里面。
羊豆豆龙愣了一下，立马退后两步，闭上了眼睛，连忙摇手：“快拿走，快拿走，我看不得!”
刘歌笑了一声，收好了东西，催促道：“走啦，胆小鬼。”
——
涂山果果一行三人很快就找到了周富贵的侄儿，好找的人能够提供的线索也很少。
周富贵的侄儿也是听了朋友的鬼话，说这个化肥很好用，就擅自给周富贵换上了，结果后面被周富贵骂了回来，他还跑去把他的朋友一顿好骂。
于是一行人又顺藤摸瓜地找到了周富贵侄儿口中所谓的朋友，这倒是个人类了，一问之下，是因为有认识的人在化肥厂工作，帮忙做个宣传罢了。
一波三折，刘歌领着涂山果果和羊豆豆龙总算是一路追踪到了那家化肥厂，不幸的是，那家化肥厂已经停工整整一个星期了，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一名已经被裁掉的员工。
根据这位员工所述，他原来是负责最初的进料筛选的，结果有一天，他们老板常东换了料源，换了之后，他们这一批进料筛选的员工就被集体裁员裁掉了。
他觉得原料有问题，因为那一批原料很便宜，但是加工之后，卖出去的价格很高。而且他见过后来换进来的那些人，很奇怪。
“怎么说呢？我回去取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过一个人，那个人……不像是活人。”
这是那位员工的原话，让刘歌他们觉得很奇怪，不像是人的话，还可能是妖物作乱，但是不是活人，这个话就值得细细品味了。
更加奇怪的是，化肥厂关门了，常东则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找不到了。
他们找了常东的常居地，根本找不到常东，至于他的妻儿，也压根就联系不上，他那个才十七岁的儿子，还在上高三，这个时候高三已经开学了，他儿子并没有去上学，说是请病假了，但是病假请了一个星期，就很奇怪了，只不过老师也联系不上，没有办法。
刘歌命人再去找，据说羊豆豆龙是因为追踪术被送过来的，就让羊豆豆龙发挥发挥特长，跟着去找了，他则带着涂山果果来到了大门紧闭的化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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