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槐树街,广松将军府。
身穿黑色秦装,腰间佩着手枪的特勤部武装人员将广松将军府围的水泄不通。实际上在张广松发出那封震惊天下的通电后一个小时,他的家人以及旧日部属们就已经被特勤部严密的控制了起来,关押在长安城东的秘密监狱中。
闫峰翘着二郎腿,坐在府中正厅中那张宽大松软的虎皮软榻上。他微阖着眼睛,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击。特勤部下属的勘察部门已经对将军府中的一草一木进行过细致的搜查,但一无所获。也许张广松早在前往荆州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但孙铿对此并不满意,于是在收到了荆州方面的密电之后,特勤部再次展开了第二轮搜查。除了罪证之外,他还想找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以他的地位级别,相信能够挖出来的肯定是重量级的人物。这对于隐藏在暗处作祟的“他们”来说,将是沉重的打击。
第一轮搜查已经将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连后院的水井都派了人下去探察过。第二轮搜查很快结束,勘察处处长无奈的回报了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闫峰摇了摇头,毫不掩饰对手下的失望之色。“院长说有,那就一定会有。只不过你们太蠢。找不到继续找,直到有收获为止。”
处长心中腹诽着,擦拭着冷汗退了下去。没有休息的时间,新一轮的返检开始。望着在正厅中茫然乱撞似无头苍蝇一般的勘察人员,闫峰终于忍耐不住,负着手站起身来,走到一个职员面前,面带微笑道:“找到了什么没有?”
职员只来得及摇了摇头,张嘴欲分辩几句。抬眼便迎上闫峰森冷的目光,吓得立时紧紧闭上了嘴巴。
“蠢货。”闫峰阴怒道:“带我去书房。”
职员不敢违忤他的旨意,乖乖在前面带路。处长闻讯赶来,一路小跑在后面缀着。闫峰只当做没看到他,径直走进张广松的书房之中。
听见房门声响,书房里的几个职员立时站了起来。手足无措的望着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的部长。闫峰哼了一声,走到书架前,仔细审视着书架上陈列的书籍。
职员们一眼不眨的盯着闫峰的举动,只听部长发出嘲弄的低笑声,慢条斯理的从书架上取下几本书来,重重丢在书桌上。
“查这几本书。”闫峰甩着手道:“张广松患不举之症已经超过二十年,你们不觉得他的书架上摆着几本春宫图册很蹊跷吗?”
处长忙走上来,惭愧道:“是属下不察,愿服从部长的任何处罚。”
闫峰没有理会他,眯着眼睛望着书房中悬挂着的一盏吊灯。他指了指房顶,望着处长淡淡道:“吊灯上面有暗格,派人上去把东西拿下来。回去以后你把差事先交了,去安宁堡进修三个月。跟教官们好好学学专业的搜查术。”
处长如蒙大赦,犯下这种低级失误,还能侥幸保留职位实在是太幸运了。但闫峰心中却是清楚的很,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运转之后,特勤部这个新生部门开始出现各种问题了。
原因无他,他们的成立时间太短,还是缺乏有经验的办事人员。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得力人手都不在身边的时候,更为明显。想到此处,闫峰不禁悠悠叹了一声。
“司全啊司全,你也该回来了吧……”
与此同时。蜀郡剑门关东城城郊,行动处秘密营地。
行动处处长司全感觉鼻孔痒痒的,他使劲抽了抽鼻子,把喷嚏忍了下来。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凶兽,在帐篷中来回踱着步。手下们看到他的模样,早就识趣的躲开了。这个时候敢来触头儿的霉头,当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可该报告的还是要报告,否则就不是吃一顿挂落的问题了。一个行动队队员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的站在帐篷外道:“报告!侦查分队回来了。”
“没有好消息就不要说了。”司全烦躁的摆着手,可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希望。“能找到一条缝隙吗?不用太大,能让咱们一半人手安全通过就成!”
队员摇摇头,气愤道:“从荆州来的国防军除了有一个进了剑门关之外,其他三个都驻扎在铁道两侧。把剑门关的铁路包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这帮内斗内行的东西。皇帝陛下实在不能指望他们去救蜀州。”司全怒骂,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再等一个晚上了。如果明天白天情况还不能缓解,就给长安发报,启动第二套作战方案。”
……
正当司全被困在城外无可奈何的时候,马大虎也走进了剑门关的西城城门。一天一夜不知疲倦的奔跑,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肺泡里似乎充满了火气。西城里挤满了从各处逃来的难民,把每一条街道都挤得水泄不通。难民们发出的嘈杂声音,甚至盖过了终日喧嚣的大河。
马大虎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但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不能倒下。还有至关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他的手里系着成千上万人的性命。
负责维持秩序的城防军士兵发现了这个神情恍惚,走路跌跌撞撞的男人,走上来关切道:“兄弟,坐下来歇一会儿,要不要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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