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聆是缩在江秋泽的怀里，头上盖着薄毯被抱下飞机的。
工作人员伸长了脖子等了三四个小时，只等到一缕在微风中的黑发。
云聆被送进房车之后便一言不发坐在化妆台前，化妆师正在给传说中的江夫人上装，江大佬也坐在一旁换好了白衬衫，衬衫的领口绣着云聆的名字。
化妆师给云聆上完妆，真心实意感叹，“江太太皮肤真好。”
说完收拾好东西悄声离开了房间。
房间就只有两个人。
江秋泽颔首一笑，视线专注而清晰落在云聆身上。他站在云聆背后，看着镜子里的人，嘴角咧开，笑意似乎都从眼里跳了出来。
云聆早气不起来了，抿唇笑道，“你什么时候弄得这套衣服。”
她的衬衫上绣着江秋泽，他的衬衫上绣着云聆。
绣得特别好。
云聆低头笑，“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江秋泽摸着云聆的头顶，温柔笑道，“喜欢就好。准备好了吗？我们出发了。”
云聆被江秋泽里明明晃晃的爱意晃了下眼睛，点了点头，“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
民政局内，因为提前预约很快就轮到了他们。
江秋泽早就安排好了摄像师全程跟拍。到了流程台前，工作人员给了云聆和江秋泽各一份婚姻登记表，两个人握着笔头碰着头，偷看对方的信息，两个人写几个字就等等对方，盯着对方的表傻笑。
云聆的身份证户口本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江秋泽的手里，还是上大学时办的，里面的自己抿嘴傻笑，因为一旁站着的就是这个人。
兜兜转转，都十年了。
工作人员笑问，“二位是自愿结婚吗？”
虽然一路上早就做了心理准备，真到了这一刻，云聆到有了种难以言说的紧张感，像是高中时期周一的全校上台讲话，大学跟着江秋泽第一次见他的朋友和家长。
云聆紧握住江秋泽的手，点点头，难以自抑的激动道，“自愿的！”
江秋泽眼尾有些发红，嘴角勾起，弯了弯眉眼，“自愿的。”
工作人员收回结婚登记书，指引道，“去照相吧。”
江秋泽和云聆手十指紧扣走到一片红幕布前，云聆脚下踩着一个塑料凳，塑料凳大概被踩了好几年，踩得黑乎乎的。
云聆加了二十公分，勉强站到江秋泽的耳廓，摄影师看了看镜头里的俩人，男俊女美，男人气质冷但是看向女人的眼神温柔极了，女人看着就很温柔偏偏看向男人的眼神里含着娇嗔。
摄影师笑道，“麻烦这位先生往下蹲一点，对，再往下一点，好，来，看着我，一，二，三，微笑！”
镜头里的两人目光温柔，眼里像是坠入了亿万星河，闪闪发亮。
摄影师看了看照片，笑道，“照的不错，你们看看。”
云聆挽着江秋泽的手，从凳子上被抱下来，两个人头碰着头一起看照片里的他们，笑得开心而满足。
云聆开心道，“你笑得真好看。”
江秋泽盯住云聆的眼睛，笑意满满，“你笑的更好看。”
摄影师在一旁偷笑，吃吃狗粮心态更好，揶揄道，“谢谢二位的狗粮，我吃饱了，来，再找一份纪念照吧。”
江秋泽拦住云聆的腰，俯身亲吻了下去，因为站在庄严的国徽下，也没有很过激，只是吻了一下就鼻尖凑着鼻尖，亲了亲她红嫩的唇。
摄影师快门直闪，前来跟拍的摄影师也站在一旁拍。
颁证员拿着两个红色的结婚证站一旁，自我介绍道，“我是东城区民政局颁证员高光，很高兴能为二位颁发结婚证。现在，请你们牵手走到颁证台前。请两个人并肩站着”
江秋泽紧紧握着云聆的手，屏住呼吸向前走了一步。
颁证员低头看了一下名字，问道，“江秋泽先生，请问您愿意娶云聆女士为妻吗？”
江秋泽紧紧抓着云聆，声音都有些发颤道，“愿意，我愿意的！”
颁证员不自觉也被感染的很想笑，问道，“云聆女士，请问您愿意嫁给江秋泽先生吗？”
云聆非常激动地说道，“我太愿意了！”
颁证员这下是真的噗嗤笑了出来，“江秋泽先生、云聆女士，经审查，你们符合结婚登记的条件，请二位上前领取结婚证。”
云聆和江秋泽拿着红包，激动地眼圈发红，手指带着薄汗，贴在身份证上留下一个个指印，是真的非常紧张了。
颁证员非常体贴地等待这对新人平复情绪，才继续道，“请二位面对庄严的国旗和国徽，一起宣读《结婚誓言》。”
江秋泽早就背下来了，那双总是带着薄情的眼睛，此刻满是爱意和热情，只放着面前的人。
“我江秋泽，娶你云聆，做我的妻子。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
云聆激动地拿着结婚誓言的手都在发抖，清清嗓子才能继续说话。
“我云聆，嫁给你江秋泽，做我的丈夫。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长，我承诺我将对你永远忠实。”
云聆没有忘记她的誓言，“这辈子，下辈子，天长地久。”
江秋泽哽咽的点点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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