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二楼我才知道中恒大厦的员工原来这么多，靠近前面的是公司里面的骨干人物，而靠在后面的则是那些清洁工大妈。
我跟楚晓晓来到的时候这个会议基本开的已经差不多了。等他们都出来的时候，我叫住了陈主编。
“陈主编，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整个人靠在墙上，随意地问道。
“可以。”陈主编回答。
“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个喜欢低着头看人的长发女人？”我问，我现在想确认那个长发女人到底是不是鬼。
“嗯……这个问题你应该去人事部问一问。”陈主编沉吟了片刻回答我。
“呃……”我一时语塞，想了一下中恒大厦内这么多人，都分属于不同的部门，平时接触的也应该不多，确实是该问问人事部。
我尴尬地笑了笑，心说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于是我换了一个角度问道：“自周冬雨失踪之后，那个电梯基本没人会坐了吧？公司有没有对你们做特别的通知？”
“公司内部发生这种灵异事件，我想全体公司职员都不会去搭乘那个电梯了吧？不过还有一个人也许会搭乘那座电梯。”
“是谁？”我问道。
陈主编想了想，牵强地笑了笑：“没有，是我记错了，警官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对于陈主编的反应，我留了一个心眼，说道：“我刚才可能在电梯内碰到鬼了，是一个留着长头发，穿着白衣服，始终低着头的一个女人，因为当时她的头发遮住了脸，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也不能肯定她的年龄。”
我的话刚说完，会议室当中又走出来一个人，长头发，白衣服，低着头。
我刚开始没在意，突然回过神来，心说这不是刚才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人吗？她怎么也在这里？
“小伙子，你是在说我吗？”来人低着头凝视着我，声音有些尖锐。
“额，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说你呢？我是那种连人和鬼都分不出来的傻蛋吗？”我连忙狡辩，不惜连自己都骂了进去。
“那就好。”说完，她转身向楼上走去。
我这时候看清了她的样子，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妇女。长得有些难看，脸上满是疤痕。
“陈主编，那位阿姨是谁？”等那人走远后，我问道。
“她是负责编辑部卫生的王大妈。”
“哦，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我笑道。
“不客气，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去工作了。”
“好的。”我点了点头。
在回警局的路上楚晓晓对我说：“丁守一，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像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
我就说：“要说的我都跟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你说的那些东西，让我怎么信？”楚晓晓赌气一般地说。
“那狼人你信不信？九尾妖狐你信不信？”我反问她。
楚晓晓一贯的作风就是说不过我就闭嘴不言，如果实在忍无可忍就会用拳头或者脚丫子说话。
回到警局之后我没有急着向周建东汇报今天的进展，因为实在是没有进展，进他办公室就等于主动找骂。但是汇报文件还是要写的，于是我便用我说楚晓晓写的方式做了一份文案，当时她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写，我的理由是我的字只有我自己认识。
作为我的搭档楚晓晓基本就是一个花瓶，因为出去调查案子几乎都是我一手操办的，而除了花瓶之外她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可以充当打手。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得说一声楚晓晓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搭档。
拿着报告来到周建东办公室，我把文件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此刻灵异调查小组成员已经全部下班，我们的分工非常明确，我跟楚晓晓出去调查，他们没有任务可以按规定时间下班，当然必要的时候给我们一些援助。
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就是我跟楚晓晓是先锋，他们是后勤。
我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坐了一会儿，心想如果案件还是没有进展，那么估计就要变成一件无头案了。
每个案子都会有一个瓶颈，如果突破不了，案子就会流产，不过还是会不时的传来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通常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刚想看一会新闻再睡，正在充电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按下接听键，是周建东打来的。
“老大什么事？”我问。
“我刚才跟你嫂子在外面听到一些消息，城东发生了命案，要不你去现场调查一下？”
我脸上露出苦笑，老大这话说得是挺委婉的，不过说来说去我都不能说不啊，不然肯定少不了挨骂。
仿佛是周建东良心发现，接着说道，你可以任意支配灵异调查组当中的成员，尽早给我破案。
“是——”我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打了个电话给楚晓晓：“晓晓，你说我是不是天生当苦力的命？”
“怎么了？”手机那头楚晓晓很傻很天真地问我。
“又有活干啦。”我语气中带了一点点撒娇的意味。
“你还跟我抱怨？”楚晓晓愤愤不平地说道。
“怎么了？”我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对劲。
“我都已经在案发现场了。”
“额……”我一时语塞，连忙挂断了电话。
来到案发现场，楚晓晓正在那边协助其他警员工作，我走到她身边问她：“怎么样，目击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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