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跟我说,皇上放了我病假,最近可以不用上朝。
反正我就是想去也去不了。
就天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咸鱼生活。
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想,有鹿商同志的前车之鉴,我一定要好好锻炼。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等我能下地了,就要开始做广播体操、跑一千五百米。
等我回到翰林院上班,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我们那个办公室还是以前那样,张师父翘着脚坐在屋檐下喝酒,张小贝弓着腰在文件山里翻翻捡捡,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死气沉沉的模样。我回去了,张小贝也只是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张师父……张师父已经开始支使我分析数据了。
一点关心都没有,同事爱呢??
在文件堆里待到下午,有人来唤,说皇上传我。
我指着自己,一脸惊诧:“我?”
来人一张笑开了花的脸:“是的,是您,鹿公子。”
我无端烦躁:“别叫我公子,叫我官职就好。”
那人点头哈腰:“是是是,鹿翰林,这边请,这边请。”
我出去的时候,跟张师父报告,他还坐在那屋檐下,看也不看我,就摆摆手。张小贝呢,也只是从如山的文件中抬眼来看了我一眼,又缩了回去。
我有些时候真担心他俩哪天就进化成机器人了,不吃不喝,不悲不喜。
六常在御书房门口接管了我。
这个太监也是怪,没有一点太监该有的卑躬屈膝,也没有太监惯有的笑模样,一天到晚冷冰冰的,眼睛是铁灰色,看谁都一个样。看太后跟看我没区别,看今天的我和那个晚上的我也没区别,你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在他眼里,你就是个屁。当然,太后也是个屁。
这让我挺好受的,比刚刚被那个引路的小太监夸上天了要好受。
我其实一路都很忐忑,不知道李彦廷找我要干什么。
难道是欲求不满,上次操了一次,感觉还行,就要把我当充气娃娃使?而且是个跟他心头的白月光长得很像的娃娃。囚禁play?**?替身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简直丧心病狂!
六常说了一句:“小心。”
我才发现我差点撞在柱子上。
我抱着一种十足纠结——又想拼死反抗又有点抖M倾向——的心理,推开了御书房的门。
双手紧紧抓着裤腰带。
李彦廷在高高重起的奏折中抬头来看我,开口就是:“上次……”
我在极度紧张中还是觉得小命重要,就慌不择路口不择言道:“上次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上不必挂怀。如果没什么事鹿琛就先告退了!”
“……”
李彦廷:“你刚进来。”
我慌得不行,无话可说。
他也没揪着这一点打死我,声音很淡定,听不出什么情绪:“上次陆良县的数据分析,朕听你师父说,是你做的。”
我刹那间有点懵,颇有种“我裤子都要脱了,你跟我说这个”的感觉。
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他就抛给我一份折子:“这个也给分析分析。”
我原本以为我大老板突如其来把我召唤进办公室,是要睡我,结果是要跟我谈业务?!
有点突然。
我就接住折子,吭哧吭哧地准备工作。
李彦廷大发慈悲地分了一个副桌给我:“坐那里。”
我翻开我的作业。
今年北方有旱情,是个赈灾款项分析。
经过这么久的学习,我的古文水平已经足够支撑我看懂这些东西了,只要能看懂,分析倒是难不倒我。毕竟我是个成绩不错的理科生,上大学那会儿没少做数据分析。
说句老实话,这些数字,完全没有福布斯榜上那些数字骇人听闻和纠缠往复,我分析得很顺。
不过把折子递回他手上的时候,我还是紧张的。
他看完了,跟我说:“每天下午,在这儿候着。”
看来几千年后的思维模式与经验总结还是征服了这个老古董,感谢罗伯特•雷亚,感谢大数据。
我诚惶诚恐:“臣遵旨。不知,这个‘下午’,是丑时,还是卯时?”
他抬眼来看了我一眼,像要咬人:“午时过来候着。”
“是。”我严重怀疑这个逼是在傲娇,“如果无事,臣告退。”
他面无表情的:“这么着急着走?”
我说:“不敢不敢。”
他皱着眉:“滚。”
我从善如流地滚了。
滚到大殿外面,雪气瞬间蹿上面门,我终于清醒了几分。
我满脑子车而来,这时候落荒而逃。
我就站在大殿口的雪堆里,发呆到傍晚。
眼睁睁看着李彦廷出来,阴云密布的脸有一瞬间怔忪:“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手脚已经被冻得没了知觉,就站在雪里仰头看他:“我不知道。”
他越过我:“要留下来,就好好在里边待着。谁让你杵在这儿煞风景?”
走了几步,又回头:“干什么?跟上。”
我迈开冻得发麻了的腿,强自止住踉跄,屁颠颠跟了上去。
然后他竟然带着我去御膳房搓了一顿。
之后,还是在上次那间房。
他干净利落按着我打了一炮。虽然不温柔也不细致,好歹没有肛裂。也是很有进步。
我还能坐着回尚书府呢!
我可能是全天下要求最低的小受了。
我吹着口哨推开房门,吓得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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