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熬过了多长时间,小岛的轮廓再次映入了乌堐的眼帘!
“无月!你看!我们成功了!”
他兴奋地指着前方不远处的小岛对晏文月大声说道。
“……”
晏文月已经陷入昏迷,对他的话毫无反应。
“糟糕!……咦!还好!”
他惊喜地发现,随着绳子渐渐缩短,小岛居然就在自己正前方!原来,绳子是朝小岛左侧弯曲成弧形,所以刚开始时感觉到绳子不是连接着小岛,而是连接在小岛左侧的海面上。
这时,新的问题出现了。
绳子到了尽头。尽头是一块凸出海面的礁石。礁石跟小岛之间还隔着几十米宽的海面。越靠近海岛,漩涡和紊流越大。早已筋疲力尽的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带着一个人顶风游过最后的几十米海面。
礁石就礁石吧,总比泡在水里好。
他绕着礁石游了一圈,用绳子把自己和晏文月绑在礁石背风面,然后赶紧给晏文月处理伤势——先把晏文月的头盔面罩推上去,让她呼吸新鲜空气;然后把晏文月和自己的一只手套脱下来,抓着晏文月的手腕,用真气疗法给她疗伤。
让他非常揪心的是,晏文月的脉搏已经非常弱了,体温也严重偏低。
好在自己内功精深,而且真气修为没有受戾气的影响仍然可以正常发挥作用,晏文月的伤病终于停止恶化,脉搏渐渐变强了,呼吸渐渐恢复了,体温渐渐恢复了。
不知什么时候,风停了,雷雨停了,乌云散去,天际亮着一颗明亮的启明星。
乌堐无心看风景,全力以赴地用真气给晏文月处理伤病,晏文月仍然昏迷不醒。
大海似乎也感到困乏了,此刻变成了一个摇篮,柔和的浪声就像一曲催眠曲。
天际泛起鱼肚白,星光渐渐隐退,晨曦给温驯的海面增添了一抹亮色。
乌堐早已神疲力竭,但忘却了满身的疲惫。管它风雨,管它昼夜,他的世界中只剩下晏文月。晨曦越来越亮,最后,海天相连的地方突然迸出一段短短的红线,红线不断地跳跃着,海天之间陡然明亮起来,紧接着,旭日从海面下探出红彤彤的脸,天空登时金光万道,海面上瞬间铺上了一层细碎的金子。
晏文月被乌堐抓着的手终于动了一下,乌堐心中一喜,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真气输入到晏文月的经脉中,真气在晏文月体内加快流淌起来,温养着正在缓缓恢复的伤病之体。晏文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每一颗小水珠都反射着灿烂的朝阳;她的眸子里,映着乌堐那疲惫而又充满关切的脸。
“大师兄!你……?我……?”晏文月静静地与乌堐对视了几秒钟,然后茫然环顾四周。
“无月,你差点把我吓坏了!”乌堐兴奋地说着,替晏文月把软甲手套戴上。
“大师兄,我们这是在哪里?”
“嘿嘿,我们还在海上,不过我们已经安全了。”乌堐说。
“大师兄?……!”
晏文月的嘴巴蠕动了几下,欲言又止,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滑落下来。
“无月,你怎么啦?”
“大师兄,我真没用,我给你添麻烦了。”
“嗨,你这次帮了我大忙,怎么说这种话呢?”乌堐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万字杯,笑嘻嘻地说。
晏文月细细打量了一下万字杯,皱眉道:“不就是一个乌漆麻黑的旧杯子嘛,值得你这么开心吗?”
“嘿嘿,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杯子,也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古董文物,而且一件了不得的法宝。”
“法宝?你不是说,这法宝对你没什么用吗?”
乌堐想了想,轻声道:“是的,这法宝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对你没用你还怎么开心?”
“那是因为,我答应别人的事情终于做到了。”
“你说的是谁呀?”
“哈尔剌。”
“哈尔剌?”
“我们先不谈这个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我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头昏昏沉沉的,身上到处都不舒服。”
“你才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等会我带你到岛上去,活动活动手脚,一会儿就没事了。”
稍作休息后,乌堐把自己和晏文月从礁石上解开,丢下绳子,拉着晏文月朝岛上游去。这时候的风浪已经很小了,两人顺利游到了岛上的礁石滩上。
“大师兄,这岛上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这岛上有人啊!还不止一个呢!”乌堐一本正经地说。
“有人?在哪里?”
“我们两个呀!”
“我是说,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好像没人!”
“嗯,我也一直在观察这个岛,没发现房子,也没发现有其他人出现。”
“大师兄,我太乙软甲里面的衣服被我吐的很脏很脏了,粘在身上很难受,我想脱下来洗洗,换一身干净衣服。”
“好吧,我到那块礁石后面回避一下,你在这块礁石后换衣服。”说罢,他转头朝不远处的一块大礁石走去。
“等一下。”晏文月叫住了乌堐,“这太乙软甲我不会脱,你能……帮帮我吗?”说着,她那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乌堐回到晏文月身边,替她把太乙软甲脱下来,“我到那边把软甲冲洗一下。”说着,他带着晏文月的太乙软甲朝不远处的海边走去。
“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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