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乌堐透过窗玻璃俯瞰着大好河山,俯瞰着一处处热火热天的厂矿工地,心中五味杂陈。
为了普雷德尔星球,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这里有他美好的回忆,也有悲伤的回忆。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克恩迪厄和掌门人的密切监视之下。说实话,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不喜欢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现在,他就要跟过去的一切告别了,等待他的,很可能是人生的终点。随着飞机的快速飞行,自己所有的忧愁和烦恼,却跟着他一起起飞了,并没有被他抛在后面。
当飞机接近普墨域门的时候,着陆点的情况让他颇感无奈。
着陆点已经是人山人海,打着欢送安河王的大幅标语。
“乌老弟,着陆点好像有情况,你能用天眼扫一下吗?”翁同童说。
乌堐放出神识,用天眼一扫,无奈地一笑,“九联洞机场聚集了数千人,到处贴着海报,说是欢送安河王。”
“他们都是为你送行的?”
“我又不是什么安河王,他们欢送的,可能是新上任的安河王吧?”
翁同童,“不可能。新上任的安河王刚才还在试剑岭呢,正为一大堆公务忙得焦头烂额,怎么可能跑到九联洞来?”
“他们是来送我的?”
“你这句话,得把问号去掉,改成句号。”
“送就送吧,怎么来了那么多人呢?”
“乌老弟就是面子大呀,数千人,的确是够多的了,让我想起一句鹰语来,manmountainmansea,说的就是这种场面。”翁同童说。
“出发之前我都反复交代过了,我这次强闯绝命域门,悄悄进行,不能声张,他们怎么就不听我的呢?”
“谁让你辞掉所有职务的,你都无官一身轻了,谁还会把你的话当一回事?”
“他们……?他们可以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问题是,我是为大家着想啊!要知道,现在的安河大陆虽然战火熄灭,但是满目疮痍!另外,由于安河大陆上的居民来自好几颗文明星球,文化的差异导致了隔阂的存在,各种矛盾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彻底化解的,各种不安分的势力在蠢蠢欲动,意图谋求最大利益。我离去的消息,如果传到了那些不安分的势力耳中,他们很可能会兴风作浪!”
翁同童,“老弟啊,你都打算离开安河大陆了,你都打算不活了,你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干什么呢?”
“唉……我之所以过得这么累,是因为‘扔’字诀做的不好。该放下的,就算是表面上放下了,心里面却仍然惦记着。”
“你放不下羊凝万丝妮她们?”
“不光是她们,我心里装着太多太多……”
翁同童,“那样的话,确实活得太累。怪不得你一心求死,决意强闯普墨域门,原来是为了解脱。”
“翁兄,事到如今,我不妨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就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我的最大的利用价值,就是探查绝命域门的真相,争取让所有域门恢复正常,恢复各文明星球之间的正常往来。”
翁同童,“难呐!域门狱门,如今看来,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域门之梦?确实是这样,为域门打拼了一辈子,现在回想起来,就像是一个梦,等到梦醒时分,却是一无所获,亏我还在把失言当誓言看待,力图做到言出必行。”乌堐稍一沉思,作诗一首:
理想离乡多少梦
平民拼命上天宫
域门狱门真亦假
失言誓言假而真
翁同童:乌老弟,你把那么多财宝无偿赠送给别人,你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乌堐:那些财宝本来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暂时的保管者而已。如今我要离去,连命都不要了,我何必带着那么多身外之物?
翁同童,“上次穿越普鄂域门之前,你把所有财宝留下,空手归去,结果让那么多财宝落入乌贼手中,你就不担心历史重演吗?”
乌堐,“历史会不会重演,我无力干预。我只想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翁同童,“我突然觉得,你适合当和尚。可是我又觉得,你不适合当和尚。”
“有个胖和尚多次提醒过我,我没有别的退路,我唯一的退路就是遁入空门。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当和尚。只是,我是隐龙宗弟子,要让我入佛门的话,真的不爽!”
“乌老弟,我准备着陆了,不能跟你说话了。”
“翁兄,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怎么?你打算放弃穿越绝命域门的计划了?那太好了!我这就掉头回去。”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掉头回去,我现在就飞出舱外,御剑飞临九联洞机场。”
“御剑飞行?安河大陆早就不能御剑飞行了呀!”
“翁兄,难道你忘记了,鳄鱼人彻底撤离普雷德尔星球了,撤离之前,取消了针对安河大陆的法术屏蔽措施。”
“这个我记得。问题是,安河大陆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河大陆,灵气稀薄,红尘之气浓厚,大多数法术都难以施展,更别说御剑飞行术这种对灵力要求很高的法术了!”
“只要灵力修为够高,御剑飞行术多少能发挥一点作用的。”
“万一呢?万一你跳下飞机后,御剑不了,做了自由落体运动,把你摔个稀碎,让我如何向你的亲朋好友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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