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语儿虽然心里有疑惑,但是看他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她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大不了之后她偷偷去问景欲呗。
井语儿稍微好些后,燕朗派人将他们忘在河边的鱼都取了回来,吩咐厨房用两条熬了鱼汤,剩下的都放在外面挂起来冻上。
她回到燕朗的军帐中,抱着暖呼呼的被子喝着烫烫的鱼汤,被冻得惨白的小脸终于缓过来了些。
那种被水包围的窒息感让她还心有余悸,看来以后是轻易不敢去玩水了。
见她缓过劲儿来,燕朗让一直守在房里的薛小桃守着她,便离开了。
知道他很忙,井语儿没有阻止,自己安安分分的待在床上休息。
薛小桃点点头,随后规规矩矩的站到一旁,等着她的吩咐。
井语儿捧着手中的鱼汤小口喝着,时不时抬眼打量一下眼前的薛小桃,总觉得她与那几日在地窖里时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小桃,你怎么突然会突然跟着他们到这儿来了。”她问出了心中疑惑了好几天的问题。
薛小桃讪讪道:“我家里人都没了,也不知道该去哪儿。那日见到殿下来救你,我想着你以后也会在这儿,能照顾你也是个好去处。”
“要是我没有被带回来呢?”井语儿眉梢一弯,笑着看她。
那日自己明明是被东夷人强行带走的,这薛小桃如何得知自己一定会被救出来,要是自己此刻仍然在东夷呢?
“这、这...”薛小桃被她的问题唬得一愣。
她将碗中最后一口鱼汤倒入口中吞下,“那也无妨,我不在,还可以照顾殿下嘛。”
薛小桃点点头接过她递来的空碗,脸色有些红。
井语儿弯着眉眼轻笑,缩回温暖的被窝中。这薛小桃八成是看上燕朗那个祸害了,不过年龄小不懂得隐藏,轻易就被她看出来了。
好在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喜欢一个人嘛,多正常。
想到这儿,她突发奇想,抬头道:“小桃,你今年多大了?”
薛小桃将空碗放在外间桌上,听她问自己便快步回到卧房,“我过完年十七了,怎么了?”
“怎么还没成亲?”
没成想薛小桃居然比原身还大两岁,只不过在这里这个年龄应该早就成亲了吧。
“没、没找到合适的。”薛小桃红着一张脸。
井语儿了然的点点头,这话她以前爸妈给她安排相亲的时候也老说,其实一切的不合适都是因为看不上罢了。
也难怪她一个乡下丫头居然敢看中高高在上的王爷,说实话挺佩服她勇气。
在这里地方待久了,愈发清楚的知道阶级在这里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什么喜欢不喜欢,都是空话。
也只有燕朗这种人才会不顾帝王的震怒将她偷偷藏在府里。
他看似绳趋尺步克己复礼,不该说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做,可又因为自己一次次突破他的底线。
想到这儿,井语儿微微一愣。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原书中燕朗和宋清妍的进展如此的缓慢。
这两个人都是循规蹈矩的人,从小生活在权利的倾轧中,就像是机器人一般完成者自己该做的事情,从不越雷池一步。
而自己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僵局,让剧情成了脱缰的野马往未知的地方越跑越远。
......
燕朗揉着胀痛的额头坐在主位上,跪在下方的人正向他汇报前两日与东夷那一战后的各项事宜。
那日昏迷醒来,军医说是胸口那一箭带着毒。此毒倒是不难解,只不过解药中有一味药材是东夷特有的,十分难找。如今只能派了人快马回京,看看梁京是否能找到这药材。
可他就怕等不到那味药材他就会完全失明。
这几日他愈发视物不清,原本还能看见个大致轮廓,现下只能感受到眼前的光亮罢了。到时候如果不慎传出主将眼睛失明的消息,对士气将会是一个非常大打击。
安排好接下来的事情,他按照规定的路线熟悉的回到军帐。这几日燕朗都在刻意熟悉着周围的事物,怕的就是有一日完全失明。
井语儿早已经醒了,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看景欲从镇上给她捎来的话本。
听见帐帘被掀开的声音,她知道是燕朗回来了。但是她肚子里有气,决定不理他。
连自己都发现薛小桃看上他了,难道他还能不知道吗?知道居然还把人带回来。虽然她相信他绝对没有任何想法,但就是心里不爽了。
燕朗走进来,听见她轻柔的呼吸声夹杂着书籍翻页的声音猜出她此刻正在看书,于是吩咐一旁的薛小桃去准备晚膳。
薛小桃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红着小脸点点头,一溜烟下去了。
井语儿看着眼前的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居然还跟她说话!
于是,一下子没忍住,鼻腔里‘哼’出了一声气音。
燕朗抬了抬眉,听出她的不满,循着那声音走了过去,坐在井语儿身旁道:“怎么了?”
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井语儿坐起身看着他,“你为什么把她带回来?”
“何人?”燕朗被她没头没脑的话问的一脸茫然。
“还有何人,就是你那相好薛小桃。”井语儿侧过脸瞪他。
不得不说,这吃起醋来什么理智都没了,原本没有的也变成有。
燕朗失笑,“她何时成了我的相好了?”
“不是你的相好你带她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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