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约而同将视线放在吓晕过去的夏天蝉身上。
“呃....夏哥又睡过去的话不会再做一次梦......吗?”程铭默默举手发问。
好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林忱想了想,再度伸手拍拍夏天蝉的脸,“崽,起床了,老邓这节课要点名了。”
“卧槽迟到了迟到了?!”这回他是直接从炕上弹起来的。
“......”
看把人孩子吓的。
沈筱筱在旁边感同身受,深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程铭其实很想笑,但是碍于旁边还站着个大佬又不敢真的笑出声,于是表情一瞬间因为憋笑而变得有些扭曲,“咳......那什么,我们接下来就是要拆炕了吧?——哎,夏哥,好像真的被你说中了!”
“什么?......哦。啊?噢......”夏天蝉的脑子还没清醒,他用力晃了晃脑袋,一只手撑着林忱的肩,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一脸痛苦,“爸爸你可太狠了......明明跟我不是一个班的。”
“那有什么,公共课都是一起的。”林忱淡淡然地说。
“我记得我当初还挂了老邓的科......”
“你不是说后来总评过了吗?”
“那老邓也是盯期末的卷面分啊......”
“所以你就被他记住了?”
“......呵。这不是他跟我导师嫌弃我没脑子的理由。”
林忱安抚性地拍拍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没事,至少你导师没嫌弃你没脑子。”
“......”
“打扰一下二位。”魏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俩,“我们是不是应该干正经事儿了?回忆校园生活请出去再慢慢回忆,谢谢。”
被打断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夏天蝉抽回手,无所谓地耸耸肩,一条腿垮下去。“你们打算怎么拆炕?”
“你们是没见过这种火炕的构造吗?”程铭摘下眼镜冲镜片哈了口气,撩起衣角仔仔细细擦干净。
“......”夏天蝉陷入沉默,认真想了想。
好像真没见过。
南方人见哪门子的火炕哦。
“拿什么东西一撬,这个顶就起来了。”程铭手指点点。“我去厨房拿把菜刀过来吧。”
谢毕用鼻音发出声“嗯”,魏靖没说话表示默许。
夏天蝉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前走两步给他们腾开个地方,林忱很自然地站过去让他整个人靠在自己身上,看着程铭脚步一转走出房间。低头想了想,也若无其事地半掺半扶着夏天蝉把人给带出去。
沈筱筱眨眨眼,不知道他们出去干什么,但是看看还留在这房间里的人,她果断选择跟上去。
林忱轻车熟路地架着夏天蝉往对面厨房走。沈筱筱在后面看着这两个人的姿势,“...夏哥你是不是酒量不好?”
这分明就是架醉鬼的姿势。
“啊?”夏天蝉茫然地扭过头看她,“没啊,我还是挺能喝的。怎么了?”
“没什么。”沈筱筱摇摇头。
“话说我们现在出来干嘛?”夏天蝉又把头扭回去眼巴巴看林忱。
“跟着去拿把刀。”林忱说得轻描淡写。
“......”夏天蝉一脸惊悚,“你为什么能把‘你要准备行凶了’这件事说得跟‘你要去吃饭了’一样?”
“不然呢?”林忱轻飘飘瞥他一眼。
“......”
程铭刚好拿着把刀走出来,在门口跟他们正面撞上。对方看着他们眨了眨眼,“林哥?你们也来拿刀吗?其实一个就够了,很好撬的!”他还冲他们展示了一下手上那把菜刀。
夏天蝉突然很怕他这会儿一松手,那那把刀砍——撬的就不是炕了。
“嗯。”林忱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架着夏天蝉侧开身子让他先出去。
程铭不知所以地眨眨眼,不过还是什么都没问,冲他们三个人笑笑,拿着菜刀回去复命。
“是要去拆炕吗?”沈筱筱也跟着走进厨房。
“不。”林忱确认夏天蝉能正常走路之后就放了手,目光在剩下的几把刀之间流转片刻,最终选择了最长的一把,虽然比其它几个要钝点。握着刀把在半空中砍了砍,刀刃破空时发出很轻的咻咻声。林忱有点遗憾,不过还是收起来。“算了,就它吧。”
夏天蝉和沈筱筱默默瞟了眼,仿佛看到刀尖闪过一道冰冷的白光。
“对了。我刚刚好像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夏天蝉忽然想起他躺下之前,从谢毕的起点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那声音和他起点里那具骷髅散架之前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夏天蝉“嘶”了一声,忍不住搓搓手臂,“听起来又像是骷髅诈尸。”
“去看看。”林忱二话不说操着凶器就走。
沈筱筱本来还在想自己要不要也拿一把用来防身。还不等她犹豫完,林忱的刀已经反着光从她眼前一晃而过,好像下一秒就要以血开刃。
“......林哥终于要暴走了吗?”沈筱筱轻扯两下夏天蝉的衣角,小小声说。
“现在还不好说,可能再等会儿吧。”夏天蝉深沉地说。
“夏哥,你拦得住他吗?”沈筱筱一脸凝重。
“拦不住,听天由命吧。”夏天蝉抬起右手有模有样地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不知道会是哪个幸运小朋友被林哥看上。
他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林忱已经绕进了隔壁谢毕起点的那间房间。房门没关,是虚掩着的,林忱一抬脚给踹开了。里面的布置跟夏天蝉那间差不多,也是一张炕一把小板凳,只是没有窗,整个房间要暗许多。炕上一具骷髅还静静地仰面躺在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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