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是一个迷，一个让人百猜不得其解的迷；当一个人心头支离破碎，他会转过身，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越行越远。
……
第一百五十一章欠债还钱
面对王支付怀疑的眼神，二掌柜急忙道：“不不，没事。”
“没事，你跟着上山，是想入伍吗？”
“不，不不不。我这软不拉叽的身子骨只会给大家添麻烦，不，不不适合行军作战。”二掌柜连连摆手道。
“那你跟着我们作什么？”王支付警觉地问道。
“那个，那个。”二掌柜咽了下口水，轻声地道，“借据。”
“什么？”王支付没听清。
二掌柜食指与拇指相搓几下，作着手势，道：“借据。”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事。我这一激动还真忘了。小陈，你给二掌柜写张借据：借货十车。”他又扭头问道，“二掌柜，这十车值多少银两？”
“不多，三千。”二掌柜陪着笑道。
王支付令书笔小陈给他开了借据，二掌柜拿着借据乐呵呵地走了。
这二掌柜到了山下后，他没回家，而是直接跑去中仁城找素毕王要钱去了，但人还未进宫就被守兵给暴打了一顿，撵了出去。他半倒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指着那些士兵破口大骂。
一守兵戏弄他道：“喂，借据上不是写得清清楚楚让你找高肯王要钱吗，你闯我们地王宫干吗，有本事去达际之地找高肯王要去。说不定，他还会赏你一大车的黄金，表你资军有功呢。哈哈哈哈。”
商贩想了想，自言道：“对啊，他让我找得是君王，不是大王。看来，是我找错主了。”他从地上爬起来，掸掸灰尘，幸好怀里还有些银票没献出去，正好可以租匹千里快马。
商贩讨价还价，花了一天的口舌才用低廉的价格租到一匹中老年的千里马，他跨上马背急急地往达际之地的宝琴城驰去，在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借出的东西定要及早收回，夜长梦多。
东拉山上热闹非凡，有史以来最大的一笔买卖诞生了。大伙乐啊。这一大笔的货，足够他们用上二三个月的。王支付特意让亲兵下山买了些酒肉上来庆祝一番。书笔小陈却忧心忡忡，他对王支付道：“王将，我们这支非盗非贼，非官非民，非正非反的军队，天天做拦截借物的事，还向他们出借据，这，这个行为会不会拉来大众的仇恨呀？”
王支付道：“你呀，就是个书呆子。就是因为我们身份不明，所以才没人敢动，也没人愿动。你想想，在现在这种乱世年代，官府谁还管这等分不清的闲事。”
小陈道：“若是盗是贼，那官府定是不管了，官与盗本是一家。可是，我们对帝国来说是一支起义军；现在我们又明目张胆地借钱买马，借粮养兵，这对帝国就形成了一种威胁与挑衅；而且，我们还写了各种借据给那些商贩，让他们向君王去要钱。这，这不是指明了我们驻兵所在地了吗？这，这，这……”
王支付笑道：“我们所借之数对那些商人来说，只是一张鸡皮上的一颗小疙瘩，算不了什么；而出的那张借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噱弄他们的破纸条，嘿嘿，谁会花哪么大劲跑到达际，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向君王要钱去？那不是脑子进水，活着嫌命长了吗。”
“可这次，数目——有点大。”小陈担心地道。
王支付双唇“啧”了一下，想了想道：“好像是有点，不过那是他自己主动要送给我们的。不算。”
“王将，那不是送，是借！我们有立借据给他。”小陈道。
“那些借据上填的都是假名假姓，不足为证。放心吧，来来来，喝酒，喝酒。”王支付给小陈斟了一杯酒。
小陈闷闷不乐地一口而尽。
在帝国年代，出租的马匹可在各地分馆中归还，也可继租。二掌柜一路上换了好几匹千里马，才在十五日之后到达宝琴城。
他气喘吁吁地从全身冒着热气的马背上滚下来。连日的奔跑，使全身骨头像散架一般，双腿又痛又软使不上劲。他看了看守卫森严的宫门，想了想：“不行，吃一堑，长一智。我还是求个平安吧。”
于是，他找了一个闲散的路人，塞给他一颗碎银，让他代为向守门之兵通禀一声，就说理江东拉山帝国兵向他借货，让他向君王要钱之事。
路人接过银两，乐呵呵地去了。二掌柜侧身坐在对面的一家小茶铺里，静等前方动响。
正如他所料，那路人被守门的士兵打得满地爬。
他叹了口气，看来，这十车的货是要流产了。哎，好歹给自己留了一条命，可向镖局赔钱去。
他起身正准备要离开时，看到从宫内走出来一位大个铁皮人，此人径直朝闲人走去，一把拉起闲人，盘问着什么，闲人颤悠悠地向他的方向指了指。
“要出大事了。”二掌柜头皮一麻，站起来，撒腿便跑。
可不知咋的，这二腿一迈步，关节处就“咯咯”地响，痛得不行。他只能停了下来。
铁皮人三二下就追上了他，一把就揪住他，问道：“你娘的，跑什么跑！”
二掌柜回过头，堆着笑脸道：“我这不是不跑了吗？”
铁皮人正是失得。
他从二掌柜的描述中，隐约感到此事与清行有关。于是，当即将那二掌柜带到君王面前盘问。
君王问那二掌柜，为首的是谁？
二掌柜也是见精识精之人，眼珠一转，就听明白了，东拉山借粮之事君王根本不知，但他对东拉山暗藏着的军队，却颇有兴趣。嘿嘿，说明这支军队的含金量比那十车货，还要值钱。他打算赌上一把。
于是，他一咬牙，狠狠心道：“借据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君王会归还小民十车货的钱，可君王却只字不提，要是君王不讲诚信，那君王可就非百姓心中的明君了。”
“大胆！”失得一个巴掌掴去，二掌柜七冲八跌连连倒退，最后是脑袋撞上柱子，才算是稳住了脚跟。
高肯王阻止道：“钱，当然会给你，而且还会加倍给你。我大帝国最不缺的就是钱。但是你要给我们带路，失得将军与那支走失的帝国军还有一笔账要算。”
“这没问题，没问题。小的认识那路。”二掌柜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高肯王对失得道：“失将军，你马上出发，士兵就直接从素毕掌管的理江之地抽取。从达际派兵过去，太耽搁时间。”
“是。”
“你拿着甲人的诏书前去。定要将清行那叛贼给我抓回来。”
“是，君王！”失得拱手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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