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结束后大家收拾东西回酒店，虽然天很黑，但曲重舟还是注意到彭果儿的嘴唇冻得发紫。
发现曲重舟看她，彭果儿瞪了过去，低吼道，“看什么看！我可用不着一个总是失误的人可怜，哼，弱者。”
曲重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小声问她，“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
彭果儿憋着气还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自己的表姐经纪人过来后也只是闷闷的走开，独留曲重舟一个人感到奇怪。
“曲老师，回去吧。”助理妹子给他披上厚厚的外套，虽然在摄影棚不怎么暖和但是好歹比大马路上暖和一些。
“今年的春天怎么一点也不暖和？”跟在曲重舟身后的助理妹子自言自语，“倒春寒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点吧。”
曲重舟看着远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彻底冬去春来。
——
“妈？”秦致远开灯后被坐在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怎么也不开灯？”他把曼妮拉进去，“曼妮，去给奶奶倒水喝。”
好不容易心跳才平静下来，结果又被秦母的一句话炸的砰砰直跳。
“儿子，你要是真喜欢那个男孩，我跟你爸也不反对。”
“您怎么突然，突然——”
“突然想通了？”秦母好笑的看着他，按着沙发站起来接过曼妮端来的水，“哎呦，谢谢曼妮了，真是奶奶的小宝贝。”
又重新抱着曼妮坐在沙发上，“致远啊，你过来坐啊，站在门口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不是。”秦致远坐到秦母旁边的沙发上，仔细打量她，“您为什么同意了？”
“我不同意还能怎么办？！”秦母瞪他，“你自己瞧瞧自己，衣服多少天没换过了？胡子长的曼妮都快认不出你了，领带皱巴巴的跟腌咸菜似的，亏你也好意思这身出去，我都嫌丢人！”
秦致远听她说着，自己连忙扯下领带藏到身后，摸了摸下巴上扎手的胡茬，又想跑去刮胡子。
“你给我回来！”秦母把人叫回来，“现在知道拾掇自己了？之前怎么没想起来？我今天要是不来你还不得一直这么浑浑噩噩下去？曼妮都嫌弃你，是不是啊曼妮？”秦母低头又问了曼妮一句。
曼妮使劲点头，“爸爸脏死了。”
“妈，我——”
“行了。”秦母不耐烦的摆手，“赶紧收拾好自己回家里吃饭去，你爸在家顿了鱼汤，还做了曼妮喜欢此的可乐鸡翅，你不吃无所谓，咱们曼妮得吃，对不对？”
“我就知道奶奶最好了！”曼妮抱着秦母不撒手，“曼妮最喜欢奶奶了。”
“你个小人精，小嘴抹蜜了？”秦母笑着刮她的小鼻子，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秦致远登时怒了，“你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让你赶紧去收拾收拾？看看你的衣服，脏的都不成样子了，家里也不收拾，乱七八糟的，反正我们曼妮要去吃大餐了，你爱来不来。”说完起身带着曼妮要出门。
“妈，等等我！”秦致远头一次发现自己跟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转，都不知道是先刮胡子还是先换衣服了。
“快点吧。”秦母语气里全是嫌弃，“我们在停车场等你，回去晚的话，饭菜可就凉了。”
下楼的时候秦母牵着曼妮，问道，“曼妮见过之前家里的那个人吗？”
曼妮想了想，“奶奶是说欧叔叔吗？”
秦母一愣，又问她，“曼妮跟他关系很好？”
曼妮皱皱鼻子，“虽然欧叔叔笨笨的，总是被爸爸吵，但是他对我挺好的，总是带吃的过来，爸爸见到他也很高兴。”
秦母看着前面黑透的天叹气，“哎，儿大不由娘啊。”
“奶奶不生爸爸的气了吗？”曼妮仰着小脸问她。
秦母低头看了她一眼，“奶奶是吵也吵了，骂也骂了，现在一把老骨头也打不动他了，你爸不听啊，倔啊，看看他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我就是生他的气也没用，随他去吧。”
曼妮还小，不明白奶奶在说什么，但是听她的话曼妮能感觉到秦母的无奈。
“奶奶还有曼妮呢。”曼妮抱着她的腿撒娇，“奶奶不伤心，有曼妮陪着呢。”
“好孩子啊。”秦母擦掉眼角的浅泪，“奶奶有你这句话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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