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狱警待许立扬稍事休息片刻，厉声训问他和铁峥潜入水中原由，许立扬忽然惊恐失色。起身冲下河坡，“噗通”一声栽向河水。
“许立扬，上来！再不上来休怪法律无情！”
站在身边一米开外的狱警狱不及防，在他扑入河水的刹那拔出随身枪支厉声喝喊。
“砰！”一声枪响随着狱警手臂一扬掠向河水上空，许立扬脑袋在河水中刚一冒出。转瞬又没入水下。
狱警气得将手中枪管指向许立扬没入水中的脑袋方向，另个狱警忙上前，抬手阻住他扣动板机，手臂一挥和另一个狱警双双扑入河中，朝许立扬脑袋隐约闪露的方向划去。
一个狱警挥开一团水草。抓住许立扬瞬间跷出水面的长腿，脚踩河水朝岸边拖拽。
许立扬显然不愿浮出水面，抓拽着河底水草，拼命甩动长腿想挣脱开。
另个狱警从河水一侧包抄而来，一头扎进河底，抓住许立扬肩膀，足踩河水猛一用劲，双臂将许立扬上身托出水面。
许立扬上身在狱警手臂上拼命扭动，托着他的狱警从水中冒出脑袋，许立扬一个侧翻再次滚入水中。
“他想自寻短见！”
托他的狱警抹下额前水花，扭头和水中另个狱警对视一眼。俩人深吸一口气，朝许立扬没入河水的地方扎入河底左右包抄，张着手臂收网式搜寻。
片刻后俩人各自在水底抓住一只手臂，一个狱警冒出水面，眼前忽然一花，从天而降的一只救生圈蓦然套上脑袋。
“套上救生圈，防止万一！”
岸上传来叫喊声，扭头见岸上一个狱警拿着另只救生圈，抬手朝紧接冒出水面的另个狱警抛掷。
俩人在水中赶忙抬手摇摆阻止，忽然发现各自握着对方手臂，尴尬一笑放开对方手臂，岸上抛下的救生圈用力过大。落向俩人十几米外河面。
“我的妈啊！”
许立扬水下憋闷不住，浮出水面换气，一眼看到朝头顶飞来的救生圈，惊叫一声一个仰翻，带着水花穿蹦而起，落在岸边的腰背溅得淤泥四迸。
一个狱警从深水处迅速扑来，挥手抹掉溅上左腮的一滴淤泥，虎钳一样的大手迅速抓住许立扬。
许立扬拼命挣扎，欲朝水中扑去。另个警察抛开救生圈，从河中腾跃而起，带着水花压得他仰面陷在河边淤泥上。
“给他带上手铐足镣！以后劳动时也要给他带足镣！”
岸上传来抑制不住怒火的威严声，“咔嚓！”许立扬拼命甩舞的双手被手铐铐住，拼命将双脚朝河边淤泥中踹埋，企图躲避带着可怕响声在脸庞上方晃荡的铮亮足镣，扭脸转向河水方向，发着悲痛万分呼喊：
“姐姐，我的姐姐啊！”
“嗯------？你的姐姐怎么啦？她在水中？”
岸上几个狱警向淤泥迸溅的河坡水面接近，其中一人跨前一步，插到提着脚镣的狱警前大声询问。
许立扬挣扎着抬起沾粘着淤泥的脑袋拼命点头，悲痛目光朝河面不住扫视。
压着他四肢的狱警惊诧万分稍一疏忽，许立扬乘隙抬身扑向河水。
“噗噗噗……”
他脑袋迅速朝深水中下沉，水面上冒起一串水泡。两个狱警紧接扑去，将他左右手臂抓住朝岸边拉拽。
戴着手铐的许立扬疼得猛一哆嗦惨叫一声，刚到岸边又扭脸朝水中扩去阵阵痛楚声：
“姐姐啊，我对不起你啊！”
“噗通，噗通……”
几个狱警迅速扎入水中搜索，许立扬不管疼痛拼命拉扯戴着的手铐，想挣脱手铐跳入河中。
几个狱警从许立扬痛楚神情。察觉他并非想越狱逃跑，再说这紧挨围墙的河渠，专为防止犯人越狱逃跑开挖。
几人磋商后将他手铐解开，许立扬迅速站起朝河水扑去，一个狱警望着他在河中击起的水花直犯狐疑：
“他姐姐怎么会落到大院内河中？”
正在水底搜索的一个狱警憋闷不住，从水中冒出脑袋，冷不丁一头撞在许立扬腹部。
许立扬一个侧翻鼓腮吸气欲潜入水中，突然猛一愣怔，拼命眨闪河水呛得有些模糊的双眼，双臂拍水奋力朝前方几十米开外游去。
岸上狱警和犯人们纷纷朝他游去的前方张望，半晌仍不见河水中有他姐姐身影。
正诧异间，许立扬一个鲤鱼打挺朝前跃出一截，双手逮向水中一张随波漂流模糊不清的花绿纸片，双眼发亮口中喃喃有词：
“姐姐，我的姐姐！”
“许立扬，你难道别有企图，想转移我们视线！纸片会是你姐姐吗？”
岸上一个狱警勃然大怒，朝水中狱警摆手示意，水中几个狱警朝许立扬包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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