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段直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反应过来金子之前说的‘有人跟着他们’是怎么回事了。
段直微蹙眉头：“之前跟着我的是你。”是肯定句。
黎明迟疑的点点头“是，是我。”
听到远处有声音渐渐接近，段直看了看四周：“跟我来。”说着，带着黎明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黎明看着段直的动作，眼神暗了暗。
“你怎么来了？”段直站在黎明面前，与她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黎明不自在的拂拂耳边的碎发。“我，我来看看你。”
段直静静地看着黎明。脑中关于黎明的印象已经太过久远，远到他甚至已经开始想不起来之前的黎明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但至少，他知道，那时的黎明不是现在眼前的模样。
不是这个妆容淡雅，姿态得体的女人。
段直点点头：“我很好。”
黎明看着段直，勉强的笑了笑：“那就好。你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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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直看看手表，他出来的时间不短，是时候回去了。“你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爷爷奶奶还在等着呢。”
黎明很诧异：“爷爷奶奶？”哪来的爷爷奶奶。
段直：“是段武的爷爷奶奶。现在他们住在我家。”
黎明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是我家，不再是‘我们’了。也对，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段武啊，挺好的。有人照料你就好。”她记得那个孩子，一个切切实实的狼崽，碰见猎物便会毫不客气的撕咬上去。
但这样一个冷血残暴的人，碰见段直却总是会温和的呵护他。两位老人，她当时也有所而问，是两位很和善的老人。
有他们在段直周边，她该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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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直朝黎明点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爷爷奶奶该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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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不舍的点点头。
段直转身离去。
突然，黎明喊道：“段直！”
段直转过头。
黎明期盼的说道：“我还能再找你吗？”
段直看向家的方向。又转身走到黎明身边。递出手机给她：“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到时候联系你。”
黎明拿着手机，欣喜的点点头：“好好好。”说着，开始往手机里输号码。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指头有些颤抖。
输完号码，黎明将手机递还给段直。“那我能联系你吗？”
段直看着黎明脸上几乎讨好的笑容，愣了愣，还是摇了摇头：“等我联系你吧。”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他们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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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眼里的光彩一点点消失了但还是挤出笑容：“好，应该的。那我等你联系。”
段直将手机放回口袋：“那我回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天挺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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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一愣，脸上又扬起笑意：“好，好。我这就回去。你也注意点，最近天热。别中暑了。”
段直点点头，没在说话，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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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留在原地痴痴地看着段直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一丁点身影了，才堪堪收回目光。
黎明走到旁边的石椅旁坐下。半响，嘴角泛起一个略带苦涩的笑意。
段直长大了。他长得很高，很帅气，很阳光。就像她曾期盼的那样，他很好的长大了，成长为一个令她羞愧的优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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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段直，而段直也不再视他为家人。站在她面前，段直的态度是礼貌而保持距离。眼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亲近依赖。
“哈。”黎明自我嘲讽：“这都是报应。”
回到家，面对段爷爷段奶奶的追问“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慢？”
段直只能用：“路上碰见了朋友，聊了几句。”来搪塞。说完，段直进了房间。
段爷爷段奶奶看着段直的背影，交换了一个眼神。段直，似乎有些不对。
但当晚饭段直出来时，段爷爷段奶奶又觉得之前的怪异感似乎只是他们的错觉。段直依旧还是之前的模样。之前莫名的消沉是他们看错了。
倒是段武敏锐的察觉到段爷爷段奶奶似乎所有疑虑，还是关于段直的。
吃过晚饭，趁着段直在刷碗，段武向两位老人了解情况。
“这事儿你们就别管了。我会看着的。”最后，段武说了这么一句。
这事儿段武承下了，两位老人放心下了不少。
段直这孩子很少有烦心事，若真的有了烦心事，段武去问要比他们两个去问效果好。
段武也没有贸然去问段直究竟发生了何事。
段直不是个容易转牛角尖的人，值得他烦心的事真没几件。虽说段直现在正处于高三关键时期，但他会自我调节，很少会有压力过大的时候。
段武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最近有什么事情会让段直出现一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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