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敲门。
家丁打开了门，问道：“找哪位啊？”
徐牧说道：“告诉你家老爷，徐牧来了。”
“徐牧？教我家公子作诗那个？”家丁问道。
如今谁人不知徐牧是著名诗人啊。
程府更加知道了。
“对，就是本侯爷。”徐牧说道。
“您请，您快请。”家丁打开大门，马上禀报。
程处默听说徐牧来了，高兴地出来。
“哎呀徐兄，你可是第一次到我家来啊。”程处默高兴地说道。
以前都是程处默偷偷摸摸去徐府。
而且，程咬金以前也绝不会允许徐牧上门的。
“你阿爷呢？”徐牧问道。
“在厕所蹲着呢，你找他干嘛？”程处默说道。
“蹲多久了？”徐牧嘻嘻问道。
我就知道，程咬金这种性烈如火的人，肯定上厕所不舒服。
十男九痔，
性子烈的人更甚。
“从早上到现在，没出来。”程处默说道。
他这样子，似乎毫不稀奇。
看来经常如此。
“你把这个给令尊，他知道用处的。”
徐牧把纸给了程处默。
程处默接过纸，入手的感觉柔软。
“哇，徐兄，纸造出来了？”
“对，就这个，快拿去吧。”徐牧说道。
程处默拿着去了茅厕。
过了会，
程咬金气喘吁吁地出来。
“贤侄大驾光临，我程府蓬荜生辉啊。”程咬金笑呵呵说道。
“嘿嘿，程老伯，您老不打我就不错了，我平时带着程老弟在平康坊里厮混那么多。”徐牧嘿嘿笑道。
别以为老子不晓得，为了这个事情，程处默挨了多少揍。
“这话说的。俗话说，粗人狎妓是下流，骚客狎妓是风流。这骚客呢，就是会写诗的人，你们现在都会写诗了，那不算下流，算风流。”程咬金很正经地说道。
卧槽，
果然有文化的流氓不是流氓，是氓流。
“今日听了程老伯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徐牧拜服。
看来这个程咬金也不是正经人，程处默完美继承了他的基因。
“贤侄啊，你刚才给我的那个...纸，还有吗？你知道我每天上厕所都怕，那用竹签多难受啊。”程咬金问道。
哼哼，
老子就知道你难受。
你不难受，老子还不找你呢。
“嘿嘿，有的是。我专门开了一家造纸工坊专门做这个，你知道的。那个魏怼怼还扬言要参我一本夺我侯爵呢。”徐牧嘿嘿笑道。
现在知道舒服了吧。
“那个魏怼怼就这个德行，皇上都被他怼得没话说。你那个纸...”程咬金贼兮兮地问道。
“这个啊，我等下回去就派人给你送。只是我不知道是给你一个人呢，还是你也要送个人什么的？比如，皇上是不是...”徐牧说道。
给他疯狂暗示。
程咬金挠着头，说道：“要，多给我一点。那个，我也知道你造纸花了不少钱，我不白拿。”
“管家，去库房拿一万贯铜钱出来，送到徐府，马上就送。”程咬金喊道。
这样子，就怕徐牧没有货给自己。
“好说，好说，我回去就给你送。”徐牧笑道。
“这可是刚做出来的，你最好马上送，要不然就怕别人抢了先。”徐牧提醒一下。
“多谢贤侄提醒。小畜生，还不送送贤侄。”程咬金说道。
程处默笑呵呵地送徐牧出门。
徐牧回到府里，程咬金的一万贯铜钱送到了账房。
德叔哭的眼泪都快干了。
铜钱送进来，德叔有点懵逼。
“小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啊？”德叔问道。
“这是程咬金预定纸的定钱一万贯，你先收着，马上宫里就该给我们送钱了。宅子可以马上赎回来，还有那副什么战甲，我都赎回来，你吃点东西去吧德叔，数钱也是力气活。”徐牧说道。
大唐人有鲜卑族游牧习俗，喜欢吃炙烤的羊肉。
那东西燥热得很，吃多了不长痔疮才怪。
用纸上厕所，市场前景大把的。
德叔点着铜钱，不敢相信。
那种纸还真有人要。
徐牧吩咐小贵子给曹德送信，先给程咬金送两车纸过去。
小贵子马上去造纸工坊了。
进了造纸工坊，曹德已经做了不少卷纸和抽纸了。
“曹公子，我家小侯爷说，先给程府送两车过去。”小贵子说道。
“这么快有客户吗？徐兄果然厉害啊。”
曹德大喜，马上亲自押运两车抽纸往程府送去。
进了程府，
程咬金正在焦急地等。
“卢国公，按照徐侯爷吩咐，给您送来了两车。”曹德笑道。
徐牧是侯爵，虽然不如公爵，可也不用低声下气。
曹德不一样。
毕竟是商人贱籍。
“好，这小子够意思，这么快给了我。”程咬金大喜。
“你这马车一起给我，等下我给你送回去。”程咬金说道。
曹德自然不敢多嘴，先回了造纸工坊。
程咬金自己留了一车，另一车，马上亲自赶着车，往皇宫去。
皇上当年南征北战，比俺老程还严重，他更需要这个纸。
如果让其他人知道，肯定又要跟俺老程抢功劳。
我得马上送过去。
程咬金驾着马车，到了承天门。
今日是秦琼当值守门。
“知节，你干嘛呢？”秦琼问道。
程咬金表面铁憨憨，心里贵着呢。
“没啥，给宫里送点东西。”程咬金笑道。
不等秦琼细看，驾着马车冲进去了。
换做其他人，肯定当场拿下。
可是程咬金性子一直这样，而且说程咬金行刺，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秦琼看着马车的背影，摇头笑道：“这个死胖子，又在搞什么鬼。”
程咬金到了太极殿门口，自己拿了十几包纸进了后庭。
那里是李世民的寝殿。
看门的都认识程咬金，一路放进去。
刘公公在走廊里急的团团转。
“刘公公，怎么啦？皇上呢？”
这个样子，程咬金一看就猜到了咋回事，还明知故问。
“哎呦，卢国公啊。哎呀，皇上在上厕所呢，半天啦。”刘公公急的。
“嘿嘿，你把这个送过去，保证皇上马上就好。”
程咬金把纸拿了一包给刘公公。
“这是啥呀？”刘公公问道。
“别问，你拿进去就是。”程咬金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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