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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小说 >> 从今 >> 四十八·下

水方将一切看在眼里,某日忽然地向他讨钱了,是才做过的情形下,顾灵辙一听便翻了脸,冷笑一声,“你拿自己当biao子?”

水方并未躲闪了眼,定定地从下头望他,“是。我不白给你睡。”

“我顾灵辙也还不会当嫖】客!”顾灵辙气不打一处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再故意气我也没用!”——我横竖不会放了你。

“我没气你,”水方抓住他的手,立起身子在他脸上啄了一下,又轻又痒,讨好地,“给我钱吧。你要怎么样子都可以,我明个儿就去买册画本来学。”

一番言行直把顾灵辙鲠住了,既觉得很没意思了,又想起原本就没有意思的,是他强扭的,这样一来或许还能有点假意思。

他伸长手臂将衬衫穿上,还能瞧见瓷白身体上愈合的疤痕,因为下手剜得极深,约是长久不会淡去了。

水方看着,下意识握了握自己的手腕,仿佛感到血管被划开了的隐痛。

穿着停当,顾灵辙俯**,拉开水方芦笋般的一截腿,在腿根隐秘处,报复又怜爱地咬了一口。他扯松一点太周正的领结,“记着,你只能给我一个人嫖。我也只嫖你一个。”

质铺给赎不回去的东西盖上戳,表明从此是自己的东西,他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水方几乎脱口而出,“你嫖多少个都不干我的事。”却堪堪咽了回去。那种违心的话讲出来,佛祖饶不了他,自己都饶不过自己的。

“我要现洋,不要支票……”他把腿缩进被子里,偷偷摸了摸被顾灵辙咬到的地方。

一个月牙儿印在他深处,知道再不是昨天的月,他已经变了。

他闭上眼,觉得该是悲哀,又无从悲起。

不久,顾灵辙带着水方转头上了长春。秦云龙的绥靖政策已然式微,日本人步步逼近,乱世造机遇,顾灵辙决不会错过这个弄潮的好机会。

对水方则依旧想隐瞒这一面,主动地解释说是去谈生意。但如今长春的处境又有谁不知呢,水方装作看不穿,言语却不免带了敌意,“和日本人做生意倒又是什么好事。”

“怎么不能和日本人做生意?”顾灵辙为他拢上细滑的杭丝披肩,男伴常带在身侧,总是不登大雅之堂,以是强迫他穿女人衣服——这又是一桩罪过了。横竖只管他自己的方便和喜欢,顾灵辙向来如此,将汽车前后座的挡板拉下后,直截把水方摁在了车座上,手指一动,盘扣就解落四颗。

水方又闭上眼,眼皮因了薄,能看见眼珠颤颤滚动的影子。这些天来他双眼一直红着,总觉异常刺痛,唯有合上还能好受一些。顾灵辙完全把他逼成了勾践,他忍着,再忍着。

温存了一会儿,顾灵辙懒懒拥在他身上,取暖似的,姿态很懒地说:“你可以问问言余矜,让他教教你什么叫权宜什么叫变通。”

水方恼怒地想我倒是能到哪去问?他咬着唇,狠狠搡开顾灵辙,“我是不懂权宜,但我懂道义。”

“哦。道义能当饭吃。”顾灵辙很嘲弄地陈述道。

他像不会看人脸色的,继续无耻地将手伸进水方旗袍的开衩中,掠过吊带的玻璃丝袜,直摸到他腿根,“我咬得痛么?”

仿佛给了钱更增加了底气,将他一切作恶的行为都合法化了,毕竟合法狎妓,如同合法的买卖人口,他甚至可以说他是他的妾。

“那就不吃饭了。那就死好了。”水方都不再费力挣一下,已是破罐破摔的麻木。

绝望地说,“你以为活着,对你这样的人、和我这样的人,是一回事吗?”

他说这话时,那双修长的手还停在曾经弯月般的牙痕上,只久久未动,几乎让人错觉是有情人间温柔的触摸。明明也并非无情,却偏偏走到如此境地。

顾灵辙沉默半晌。

“我总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吧,”他收回手,用手绢淡淡地擦拭,“我让你求死不能。”

言余矜醒转时,正靠在一棵杨木上,身旁几个医疗官都松了口气,他有些不明情形地推开医生,摇晃地探出身。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着军装的年轻的尸体,还有新鲜的血液蜿蜒离奇地盘延着。他心中蓦地一紧,干着唇焦虑地连问好几声:“你们长官呢?”只是一句也没发出声来,短暂地失声了。

言余矜急于弄清是谁杀了谁,这些年轻人到底为何而死,为了他?

——死得太轻易了,一睁眼便看见旁侧是未凉透的尸体,任哪个平常人都会感到极度的惊慌和凄凉。

有人挥手命令将尸体拖上卡车,拉到别处烧了。家常便饭的口气。一回头见言余矜已醒,便踱了过来。

“言先生,有没有大碍啊?”袁之毫抖出一支哈德门向他示意着,神色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相当镇定。

言余矜手还有些不自主的哆嗦,接一根,掉一根,最后是袁之毫俯身给他送到嘴前,点上火。又从手下那儿接过一军用水壶的烈酒,对他说:“来点?压压惊就能讲话了。”

言余矜捋开头发,一口气灌下了半壶酒,嗓子既辣又润,溢出的酒水顺着流下来湿了他整件衣服,落汤鸡一般狼狈。他仰在树干上胸膛起伏不定,劫后余生的,盖着自己眼睛回了许久的魂。

“……是秦云龙的兵?”只能是了,他头脑清明了些,推断道。

袁之毫点点头,蹲了下来,与他平视。

言余矜不禁皱起眉,“你怎么会为了……咳咳,救我,杀元帅的人?”

“是啊,”袁之毫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他身上,“我怎么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自掘坟墓的事。”

“我救你,可不是白救的。”

他重又站起来,大拇指扣在武装带上,枪套微微倾斜,“余矜老弟是读书人,肯定讲知恩图报吧。我现下为了你可是跟元帅干上了,你是不是也该报答我。”

言余矜眉心拧得更紧,袁之毫虽是趁火打劫,但的确,为他背上了这样大的罪状,搞不好就是尸首分离。

他凝重道,“请讲。”

袁之毫附耳上来,只短短说了几个字,却让言余矜浑身血液凝滞,又像一锅滚油浇下来,把他灼得体无完肤,血液溶解,却逆着经脉倒流。

他在那里震了许久,临了,却忽然扯着嘴角笑了笑。

原来这就叫因果机杼,经纬牵动,命运的一丝一线终于到达,在此时此地等着他。

他看向袁之毫,还未说出一句话,便有士兵仓皇地赶来,“帅府出事了!少帅、少帅他……”话到一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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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话话容他大喘气一下´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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