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的小波折以后,一路上都没再出现突发事件。
装着黄胆的箱子全部搬上了机器人身上,由它们运进实验室中。我们拿到了佣金和安想的赏金,诺瓦从这一万里数出五千五塞进自己口袋,然后把剩下的四千五给了我。
“这不太好意思吧,我什么都没做耶。”我虚伪地推辞,诺瓦才不吃我这套。
“你不要就给我。”
“我要。”
回去的时候我们和梅姐姐他们分别了,诺瓦带我去坐地下交通,梅姐姐小队坐军方的车走,道别的时候秦岭别别扭扭地过来和我交换联络方式。
我:“手机号要吗?”
秦岭:“哈?你活在上个世纪吗?”
梅姐姐在旁边笑了起来,“怎么,黄昏还没给你手表吗?”
我缓缓摸着脑袋,然后说:“好像,还真没给。”
秦岭一摊手,“你要不来我们黎明,我们至少不会忘了给你身份手表。”
察觉到挖角危机的诺瓦走了过来,语气毫无波澜地说:“给了,他忘记戴了。”
我猛地转头看他,“什么时候给的!”
诺瓦说:“在你床头柜抽屉里,你自己没有打开看。”
原来是这样吗!我顶着秦岭鄙视的眼神僵硬地看过去,“要不……下次再说?”
秦岭哼道:“下次我就不给你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梅姐姐呵呵笑道:“不要在意,她就是这个性子,黎明和黄昏有建立交流网络的,以后想要联系直接走交流网络也一样,除非——”她暧昧地对我挤挤眼睛,“那丫头有什么私房话想要和你说。”
我立刻撇清:“我对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没兴趣!我又不是萝莉控!”
梅姐姐:“你真是凭实力单身呢。”
在临走前,秦岭还是过来了,手里拿着一部白色的X果手机,“喂,你的电话是多少?”
我报了号码以后才想到:“话说五年没用的号码会被注销吗?”
“嗯?”秦岭心不在焉地按了拨打键,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五年里都没有停机这是什么奇迹?
还没等我接通秦岭就挂断了手机,伸手在空气里挥了挥好像驱散电波信号一样,“也许这五年里一直有个人在帮你充话费。”
她说完就走了,留下我怔怔站在原地,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同事们也在龙灾里死去,在这种时候谁还会记着我,每年给我充话费呢?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窈窕身影,不由苦笑起来。不会是她的,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但要说还有谁会在我消失的五年里惦记着我,我希望,是她。
和诺瓦一起到了地下,我的脑子里还萦绕着我和前女友的爱恨纠葛,鼻子却自作主张地嗅到食物香气,联动我的肚子一起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我被迫从会议中拔出思想,摸摸装了四千七百六十二的口袋挺直了脊背。
“诺瓦,我请你吃饭吧?”我志满意得地说。
诺瓦说:“我要吃火锅。”顿了顿,他补充道:“牛油的。”
我对他竖起拇指,行家。
我并不认识地下的路,诺瓦领着我左拐右拐下了好多层以后停在了一家火锅店前面。
“你经常在这里吃吗?”我好奇地问,诺瓦看起来不像是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但实际上好像和外表完全相反。
诺瓦嗯了一声,然后对服务员说:“两位。”
“一个人吃火锅?”
“很稀奇吗?”诺瓦回头就撞上了我爱怜的目光,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
“以后我陪你。”我认真地说。唉,可怜的孩子。
诺瓦露出“你脑神经又搭错”的表情,然后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在了桌子后面。
“两位想吃点什么?这是菜单。”服务员一边为我们倒水一边在桌子侧面按了按,我和诺瓦面前就跳出来一个光屏,和取款机差不多的构造,我便在上面划拉起来。
火锅价格比五年前贵了点,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于是我双手离开键盘,对诺瓦说:“你点吧,我负责买单。”
服务员看看我,再看看诺瓦,笑着说:“两位是情侣吗?”
“啊?”我茫然。
“情侣有赠品哦。”
“我们是情侣。”
诺瓦从光幕那一头冷冷地看过来,但我还是坚持道:“我们是情侣。”
服务员在怀里的平板上点了几下,“好的先生,一会儿我们会送来小点心,祝两位能白头偕老。”
“谢谢你。”我对服务员笑了笑,然后在菜单上快速点了十来样菜。
服务员离开以后诺瓦还是抱着胳膊盯着我,我心虚地说:“干什么,又不会少块肉。如果你要我赔偿你的贞□□也可以啊。”
诺瓦金色的眼珠转了一圈,丢给我一个白眼,不得不说帅哥做什么表情都很好看,同样是白眼,秦岭是可爱,诺瓦就是帅气。
点心和锅底一起上来,两只活灵活现的小白兔乖巧地呆在盘子上,我非常残忍地用勺子砍了它的头送进嘴里,柔软冰凉的甘甜一瞬间充盈在口腔,在夏天吃上这一块牛奶冰糕别提多舒服了。别看刚刚诺瓦一直在瞪我,现在吃兔子的时候不也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他的睫毛和头发一样是蓝绿色的,蓝色偏深,在光线下才有一点泛着绿光,垂下眼睑时那浓密的睫毛衬着金色眼瞳别提多好看了。
忽然他抬起了眼,隔着锅底上的热汽瞧过来,我来不及闪避,只能对他讨好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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