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夜越冷。低矮的村庄一片岑寂。
施明书沿着村子后面的竹林一路小跑，边跑边喊着秋妹的名字，只是他的声音再大，也被呼呼的北风吞没，连一点儿回音也没有。
“秋妹，秋妹，你在哪里啊？”
直到转进田里的那条小路，还是没有秋妹的回应。施明书心急如焚，那个画面又一次出现在眼前，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他冤枉秋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秋妹的夜半出走，全是他的责任啊！
奔跑急促，施明书竟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自己身轻如燕，呼吸均匀，两只脚只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枯草之上，草枝都不曾贴地，他的脚就一飞而过了。
“秋妹——”
“救命啊，傻子，我在……”
前面突然传来蔺秋妹的呼救声，很快又吞了下去。
“秋妹——”施明书一个箭步跨了过去，月光下，张有田的膝盖狠狠地压在秋妹胸口，双手紧紧地掐着她的脖子。
“死女人，笨女人，我叫你断老子的财路，我叫你……”
“滚开——”施明书一声断喝，右脚飞快地踢出去，“嘭”一声响，张有田跌落在一丈开外。
“秋妹，你没事吧，秋妹……你快醒醒啊……”
蔺秋妹早已昏迷过去，面无血色，任施明书怎么摇晃，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你他妈的找死啊，敢打老子。一起去死吧……”张有田抱着一声石头，像头疯牛一样冲了过来，狠狠地往施明书身上砸去。
张有田来势凶狠，施明书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胸有成竹，待他冲到眼前，施明书猛一抬脚，直接揣到对方的命根子上。
“哎哟——”张有男痛得真缩冷气，双手捂住下面，跪在地上。
“张有田，你最好跪在这里祈祷秋妹没事，不然，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施明书伸手去抱秋妹，却发现秋妹身体下流了一滩鲜血，温热的，沾满他的双手。
“秋妹，你不要吓我啊，秋妹……”
施明书看着双手，急得手足无措。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秋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这下要怎么办啊？
“傻子……”
幸好这时秋妹醒来，虚弱地叫了一声：“我……我怕是要生了……你帮我……”
“啊——”
“傻子，叫……叫他滚，我不想见到他。”
施明书这才稍微回过神来，“听到没有，秋妹叫你滚，快滚！”
张有田如逢大赦，双手紧紧地捂住下面，狼狈而逃。
“秋妹，你忍住啊，我抱你回家，紫均和三婆都在家等你呢。”
“不……傻……傻子，来……来不及了，你帮我接……接生吧……啊……啊……”蔺秋妹痛得满头大汗，尖叫不止。
“可是我……”
“没有可……可是，来不及了……”
“哦。”
施明书三十年的人生都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懂，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现在变成正常人了，可是对女人生孩子的事，他还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懂啊。
可是人命关天，他只好硬着头皮上。慢慢地解开蔺秋妹的裤带，褪下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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