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哭的浑身打颤,上气不接下气,感染的乡民也是泪流不已。
祭文结束,一声锣鼓响,阴阳先生正准备开口说话,却被打断。
“请等一下!”
众人抬头,是刚才跟上的三人,众人不知底细,因此议论纷纷。
“干什么的?”
“不知道啊”
阴阳先生看着主家如兰,如兰刚痛哭过,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
大刘出面:“这个,有事情?”
应容不回答,走上前去抚摸棺材:“我听到了棺材里面有声音。”
周围一片安静后,马上又如水入油锅,瞬间炸开了来,但应容的表情平静严肃认真,周围又慢慢变得安静。
阴阳先生大竖其眉“别在逝者面前胡乱猜疑,这是不敬”
大刘脸色也是难看:“你乱说什么?”
“我乱没乱说,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不行”大刘和如兰同时说。
但于此同时,距离棺材已经很近的应容和尚敏已经联手将棺材盖板推开了。
一股恶臭喷涌而出,如兰猛扑过来将边缘的应容推开了去,尚敏接住应容。周围人都远远退开了,除了如兰和大刘站在原地。
“作孽,作孽”
“冲了鬼神”
“啊!”
“阿弥陀佛,要完要完”
“。。。。。。”
应容顾不得许多,俯下身去抚摸棺材。
尚敏摆着防御的姿态对抗着陆续围上来的人群,至于大刘如今正被应收控制着,飞卢在应收前面戒备。
寿衣规规整整的包裹着身体,而头颅原本应该是被白布固定,只是这会儿,白布已松,头颅滚动在在脚边。
应容摸到死者的身体,片刻后脸色惨白的收回了手。
尚敏见应容脸色,急急询问:“没事吧?”
应容摇头。
有人用了抬棺的木头照着应容就敲了过来,被尚敏一下掼住手臂按在了棺材边缘。
那人看到棺内景象,发出了惊叫声:“头,头”
周围人被吓,一下子停止了攻击,纷纷避开了去。只有被按在棺椁上的大人尖叫不停。
尚敏松手,应收也要探头,被尚敏一把拉住了。
应容拍拍应收的手,指了指那个被吓的人。应收移动过去,用异能助对方平静了下来。
那边如兰听见人喊出话来就已经瘫软在地。大刘胆子大,先是伸头一瞧,后来也是立刻退后了两步。
大刘脸色十分的难看,一双眼睛朝如兰移去,双瞳震动不已。
良久,应容面向人群:“各位,你们最后一次见棺材里的人是什么时候?”
四周一片安静,尚敏看向周围人等,片刻,附耳应容说:“有两个人表情有疑”
其他人此时尚未见过棺中的具体情况,多是猜测,只有两个人的表情是恐惧。
尚敏向那二人走去,还未曾走近,那二人便撒丫子逃离。
他们快,尚敏最快,扯住用来抬棺的绳子就向二人套去。所有事情发生在须臾之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尚敏将两个人拉到了应容的面前,并掏出手机报警。
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大刘醒过神,就来夺尚敏的手机。
尚敏避开,一脸警惕“你搞什么?”
大刘看向尚敏,眼中非恼而是祈求之意“我们村子自己的事情交给我们自己处理”
尚敏无语,但实际情况是大刘说完,众人虽恐惧着但竟然都默不作声没有一个反对的。
此时,电话已经拨通了。
应容从尚敏手中拿过电话:“对不起,刚刚看到一个人躺在路边昏迷不醒,以为...恩、抱歉!”
将手机交还给尚敏,应容面向大刘的方向:“那现在,来说服我们”
大刘的表情悔恨苦涩惊惧最终都化成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的话语,还好应收的异能效果让他放松了口舌。
他回答关于他部分的内容和应容从他大脑中看的一样。见死不救,其他的皆无。
不过他亲口说出来,自然是让乡民侧目,众人默默拉开了距离。
而有他开这个口,如兰那里自然无法躲避。而且有应收对她情绪的引导,这会儿她基本已经能够冷静,面色凄惨的说起了详情。
应容早已知道她要说的东西,思绪便有点飘,他想起刚刚从死者脑海里看到的东西。
陈正德是圣子祠的主持,她亲眼见过圣子的神迹,道士明明死了,第二天却从棺材爬出来了圣子,圣子撑着棕色的伞一步步走出了村落,消失在了茫茫的雨中。
整个小镇沸腾了,后来镇长说:那是小神仙,是圣子。于是每家每户捐出了钱,建了圣子祠,置办了香火。并从圣子的种种传说中总结出了教义。
从镇长起头的第一任圣子祠的主持,要求每户每年拿出钱来统一置办三性和日常的供奉。每周三次在圣子祠开经会。除了香火,庙里还供奉着一把把棕伞,那是备受认可的人死去之后才能享有的殊荣,据说撑着伞就可再来生托个好胎。
后来,曾有警察来讲:圣子和道士只是骗子,镇长因为联合行骗已经被捕了。
但是却没什么人相信,或者说虽然表面上大家都不曾提过圣子祠,但逢年过节,祠里的香火却未曾断过。
人越是无所依靠,那么越会依赖玄之又玄的。明知道是稻草,但是除了抓住它,别无选择。
这个村子如此,陈正德也是如此。
所以在面临死亡时,陈正德选择的并非求救,因为她本是以死求生。只是她不曾想到,那个圣子是个病鬼,如今尚且苦苦求生。而她死亡后,她的尸体会被肢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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