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结束得很快。
姜扇余吃得尽兴，趁下午天还不晚，要拉着景孜禾去湖边散步。
这是他们说开之后第一次，像是在约会一样结伴外出，景孜禾看起来依旧是平常的样子，波澜不惊，在车里玩手机。
没一会，他呼了口气，在野狗咬上来之前锁了屏，好似有什么让他坐立不安。
姜扇余没话找话：“好玩吗？”
景孜禾没看他，靠在车座上：“还行。”
“让你在车上玩手机。”
姜扇余找了个停车位，熟练地倒车进位，小小地凶了景孜禾，又关切地跟景孜禾说，“晕不晕？”
景孜禾抬眼扫他：“嗯，有点。”
“来，下车带你吹吹风，走走就好了。”
景孜禾下车一直都挺磨蹭，他以往玩手机，要在姜扇余下去一会才慢悠悠地开门，意在让人等他。不过今天不一样，他是真有点晕。
照理说他不晕车，也不是空腹，又不是第一次在车上玩手机，不应该这么不舒畅。
他觉得胸闷，有点喘不上气又心悸的感觉，便在车上坐着缓一缓。
“此时~花开正好，月如……”
那头，姜扇余已经下去了，他看见公园的树，张口就来，念了一半，发现天上还看不见月亮，话便一转，人溜达到副驾，“……人似玉，来，大爷，小的为您接驾啦！”
姜扇余拉开车门。
十月秋风，这种季节，对一个年轻血热的小伙子来说，根本算不上冷，反而挺凉爽，风一吹，能吹走烦躁和混沌一样，景孜禾深深吸了口气，登时觉得心中清透了不少，心悸也和缓了。
姜扇余探手摸他的头，用手指轻轻拨了拨：“车上太闷了，下来透透气。”
景孜禾伸手，按住了头上的手，看着姜扇余：“你来接我驾？”
“对啊，”姜扇余掐着声音，“皇上，快点下车~车~车车车……”
景孜禾愣愣地看他一会，突然低声说：“哥，我不太好受。”
“怎么了？”姜扇余一愣，正色。
“我有点胸闷气短，心悸不安。”
姜扇余：“……”这是什么？
“算了没事，透会气就行。”景孜禾跟着下车，关上门。
两个人沿着湖走，湖面上飘着几只鹅，凑近了能看见水中一尾一尾的鱼，远处有花有树，不过姜扇余和景孜禾两个人谁都叫不上名字来，只能当个看客。
有人跑步从旁经过，带起一阵小风。
姜扇余跟着那个人看了一眼，又往湖对岸一扫，看见三三两两的行人，说道：“怎么这个季节穿什么的都有？我天，你看见刚刚过去那个姐姐吗？短袖，人家跑步可以理解。那对面穿毛大衣的大哥又是什么情况……”
说着，他抱着手臂搓了搓：“他害得我好单薄。”
景孜禾：“……”
姜扇余里面是件薄T恤，套了件挡风的小外套，温度适中，算不上冷不冷。
景孜禾就不一样，他常年套头衫，白蓝黑三色，有春款的秋款的、加棉的不加棉的、长袖的短袖的……家里柜子打开，能办个套头衫展。因此，他每天出门都给人一种穿着和昨天同一件衣服的错觉。
这种天气，景孜禾一件秋款就搞定了，不过难免看着比较“冷”。
姜扇余便伸手去揽他：“小祖宗，你冷不冷，我抱你给你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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