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制定了一系列详细的追夫计划。
都十分不切实际。
我甚至不能跟他说上一句话。
就很心累。
愤而睡觉。
梦见他了。
我原本站在青澜轩的屋檐下看雨,心里盘算着怎么搞死太后这个艰巨的命题,结果李彦廷就忽然从后面抱着我,舔我耳朵。妈的,那不叫舔,那直接就是整个含进去了!含进去了!又热又滑,爽得我头皮发麻。
我转身去推他,就被他扛进了房间,还不去床上,直接按在桌案上被办了。
他办我的时候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不是鹿商的,而是我的,真正的我。
他的眼睛折射着雨水的轻盈碎片,像是长夜散落星辰。
一觉睡到月黑风高夜,我睁开眼。
摸都不用摸,肯定泄了。
我一边平复呼吸,一边注意到床边有个人影。
借着微薄的月光,我隐约可以看到他的半边脸。
我拉住他的袖子,笑了笑:“你来啦。”然后拉他,要亲亲。
跟以前很多个晚上一样。
很难描述我这个时候的状况。我完全没有想过我到底是鹿商还是鹿琛这个问题,也没有想过这里是皇宫还是尚书府这个问题。我刚刚睡醒,只记得我就是我。李彦廷处理完了公务,很晚,披星戴月地到我这儿来,坐在床边看了我很久。
有时候我会在这样的目光中醒来,然后拉着他么么哒,如果他想,就打上一炮。如果他太累了,就让半边床给他,并给他当个抱枕。有时候没醒,就只能在第二天早上——好吧是中午——起来发现自己被当抱枕睡了,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不过是十分平常的一晚。我迷迷糊糊地这么觉得。
那个人顺着我的力道俯**来吻我,嘴唇相触的一瞬间我把他推了出去。
我连滚带爬地冲下床点灯。
昏黄的灯光亮起,我看清了那个人,一时间又有些迷糊。
明明是李彦廷的样子。
可是我很确定,呼吸相缠的那一刻,我很确定,不是他。
那个人说:“那天,你没有来。”
我脑中轰然巨响,登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个在曳曳烛火中眉眼如刀的、正用一种幽深而沉痛的眼神看着我、跟我男人长得有八分像的男人……是李彦殊。
就是那个跟我在琉璃园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王爷。
这个男人的杀伤力之大,直接引发了一出离婚级别的家庭矛盾,并且间接诱发了我跟我男人生离死别的惨剧……
关键是这个男人现在看我的眼神,好像跟我很熟。
玉皇大帝西天佛祖孙悟空猪八戒王母娘娘!保佑我是我想多了!
李彦殊看着我,眼神明灭了一会儿,完全没有了他在花园里扑蝴蝶的无忧模样,显得又沉默又疼痛,还有些可怜,这样倒有些像他哥哥了。
他扑过来握住我的肩膀,凑得很近:“那天……我在苏柳桥下等了一晚上,你没有来。”
我说:“嗯。”
不然你他妈还让我说什么?!
他如遭雷劈,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可我不敢看他。
他抓得我有点疼,我就瑟缩了一下:“……你今天为什么要来?”
“呵。”
他笑了一声,然后放开我,踉跄后退几步。
“我懂了。”他惨笑,竟然笑出了几分天真味道,“那我走了。鹿琛。我希望未来,你和哪个人恩爱缠绵举案齐眉的时候,偶尔还能想起我。”
说完他就从窗户去了,留我一个人风中萧瑟。
妈妈咪啊不要这么狗血啊啊啊啊啊啊!
好男人给我一只就够了多的抱不住呀呀呀!
自古是情债最难偿。
我接下了一次,接不下第二次。
而且谁来告诉我,为什么这年代的好男人都他妈搞基去了?!
多年之后,当所有人都面目全非,我回忆起这个晚上,都悔断肝肠。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跟他走。
不熟又怎样?不爱又怎样?人这个东西,总是能够轻易地互相熟起来,也能够轻易地移情别恋。
爱又不能当饭吃。
可惜这个时候的我就像一头牛,一门心思要撞开李彦廷的心房。还以为只要我像那些穿越女主一样勇敢、傻缺、一往无前,最终就能奔向少儿不宜的HE。
……
我开始在翰林院工作了。
我了解了一下,虽然我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开朝会的时候只能站在第三十二排,不过翰林院跟别的机关不一样,它是皇帝的秘书机构,被称为皇帝的后院。
这意味着我可以经常看到我老公了!
“做梦吧。”
张小贝是前几年的榜眼,寒窗苦读十余年,一朝入朝,以为便能大鹏展翅,飞黄腾达,结果混了五六年,就混到个文员领班。
“皇上,那是要我们师父的师父才能觐见的,我们这些人,好好整理文书,才是正经。”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向天边作了一揖,然后转身埋进了如山的书简里。
我说:“所以你读了那么多书,就是为了在这里整理文件?”
他说:“当然不是,可又能怎样呢?”
他明明还是个少年的样子,弯腰整理文件的时候却像个小老头,平淡和无望的日子磨去了他的锐气。我觉得跟这样的人处一起,我迟早药丸。
就不大想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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