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崽子乖得不像话。
哭着哭着，就抱着他睡着了。
脸上还挂着泪。
秦俨看着他的脸，慢慢地帮他把泪抹去。他垂着眼眸，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小孩睡着的时候微微张着嘴，秾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水意，外面的灯虚虚地映在他的脸上，格外好看。
袁铮停了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到了。”
秦俨嘘了一声：“他睡着了，你小声点。”
袁铮啧了一声，又憋不住地笑：“可算是有人能治你小子了。”
秦俨把他抱下车，下巴扬了扬：“帮个忙。”
袁铮拎着后座上的宠物包，笑着点了根烟，看着那只狗，拍了个照片给他媳妇发了过去：“看，秦俨儿子。”
又拍了秦俨抱着纪以余的背影：“皇上和他的替身娘娘。”
他媳妇乐不可支：“娘娘是喝醉了？”
袁铮：“醉得不轻。”
又叫秦俨宝宝，又叫皇上，又哭又闹还捂着肚子说怀了他的孩子。
能耐。
袁铮放下狗就走了，大晚上，也没法儿安置。就直接关在一个笼子里，放了点水和狗粮。秦俨看着他的狗儿子，点了根烟，心想照这个趋势下去，这小孩迟早是要把他家弄成个动物园。
袁铮走的时候，看见秦俨还在看那只狗，面色有点微妙。
秦俨打小就不喜欢猫猫狗狗，现在家里却养了一猫一狗，还都不是名贵的品种狗。真是不可谓不奇妙。
一物降一物罢了。
那只狗瑟瑟发抖地躲在最里面，目光躲躲闪闪地不去看他，狗粮也不敢吃。秦俨就那样蹲着，把狗粮往里推了推。
小狗吓了一跳，几乎要跳起来，怕得要死，牙齿咧着，身体抖得却更厉害了。
凶巴巴又恐惧的小可怜样。
秦俨莫名地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纪以余的时候。
那时候小孩瘦巴巴的，浑身是伤，眼睛里满是恐惧，拿着刀对着他，说自己要吃的。
眼神闪闪躲躲的。
小孩现在也没几两肉。
一只手环过去，都能直接搂住整个腰。
秦俨在外面抽了一根烟，回去的时候，发现小孩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光着脚，踩在楼梯上。秦俨轻轻皱着眉：“回去穿鞋。”
纪以余目光朦朦胧胧的，眼眶还有点红，说不清是醉了还是醒着。只张开了手臂，小孩子一样：“你过来抱抱我。”
秦俨慢慢地走了过去，把他揽在了怀里。
瘦巴巴的。
他抱起他，把他搁在床上，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去洗个澡？”
纪以余不撒手，哼哼唧唧地不知道说些什么。秦俨半搂着他，低低地笑：“怎么着？哥哥抱你去洗？”
纪以余看了他一眼，抿着唇，脸色泛红。
秦俨心中轻轻一动。
他的手顺着小孩软软的脸颊滑下来，落在他的锁骨上。轻轻磨了磨，打着圈子，带着某种格外暧昧的意味。他的锁骨生得很好看，又嶙峋又漂亮。纪以余忽然轻轻地叫了一声，眼眸垂了下去，却不说话，目光四处乱瞟。
“宝宝看着我。”
秦俨慢条斯理地抬起了纪以余的下巴，说：“只看着我一个人。”
纪以余轻轻地啜泣了一下，仿佛是有点害怕。
他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蜻蜓点水一样，淡淡的，一触即分。秦俨垂着眼眸看他，脸上带了一点笑意。
他的手从锁骨上滑下去，探入了他的衬衫。
纪以余抓住了他的手。
他说：“我不……”
却又顿住了。
他的脑中昏沉一片，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手中却紧紧地揪住了秦俨的衣服，又渴望得到什么，又怕极了什么。
他终于哭了：“秦俨帮帮我……”
“我在呢。”
秦俨擦去了他的泪：“不要怕。”
纪以余懵懵懂懂地点头，像是个小白兔，张惶无知地向早已布好陷阱的人求助，把手交给他，连带着自己的身体，尽数交给那个人掌控。
那个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修长漂亮的手慢慢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他的手总是这样凉，一路滑过他的胸膛，落在小腹上，握住了他的腰。纪以余呻吟了一声，抱住了秦俨的腰，哭道：“……不要。”
“什么不要？嗯？”
秦俨反反复复地擦着他的刺青，擦得那片皮肤泛红。漂亮的鱼和字仿佛都活了起来。秦俨着魔了一样，哄着纪以余：“宝宝乖，我看看，我看看……”
他终于把纪以余按在了床上。
扯开了衬衫。
纪以余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含了许多泪，一碰就能出水。他想哭又不敢哭，拉着他的衣服，直直地说：“哥哥我害怕。”
秦俨咬了咬他微微泛红的脸颊，淡声道：“不怕。”
如果纪以余是清醒的，他一定能发现秦此时的状态已经不太正常了。
这个男人眼中带着痴迷，近乎病态地抚摸他的身体，所说的一切话，做的一切事，都只是为了满足他内心暴虐的欲望。只是为了把他带上床。
秦俨看着他的刺青，直接咬了上去。
纪以余瑟缩了一下，腰上传来的疼让他忍不住叫出声。他小小地抽着气，带着哭腔道：“我疼……”
秦俨还有分寸。
他并没有咬出血，咬了一口后，就对着那里又舔又亲。纪以余受不得这个，他的手插进了秦俨的头发里，也不知道究竟是要把他往外推还是往下按，委屈得几乎要哭出声。他的腰已经软了，浑身都使不上劲，只能就那样抿着唇，委委屈屈地摊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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